某一天夜里,无端地刮起了暴风雨。
我快乐地浮在水面上,鱼尾得意地摆来摆去,拍着水花。我喜欢在这样的一个夜里,浮出水面。因为我是一条爱惜生命的鱼精,我还是不想成为人们桌上的美味佳肴。风大而急。浪汹涌澎湃。闪电刺破夜空,雷炸裂夜的静。
一艘船在起伏不定的海面上,晃来晃去,艰难地挣扎在风雨中。最终,船身一倾,无声无息地没于海中。
我放肆的笑声回荡在海面上,人,真是可怜的生物!船沉下去所造成的漩涡吞噬着一切。
我往后退,灵巧地避开漩涡的引力。
哟!有什么东西狠狠地了一下我的腰。我气鼓鼓地回头一看,谁敢惹我!!
闪电闪过,照得天地问一片雪白。我看见了一个人。是的,一个男人,一个好看的男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与我平日所见的渔夫截然不同。此刻,他紧闭双眼,似已昏迷去过了。我心暗暗一动。
我略一迟疑,天地重归黑暗。,
他像只断线的木偶被漩涡拉扯着往下沉,沉……
我咽了一口口水,跃起,鱼尾在空中甩了个优美的弧线,一头扎进水里……
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女子在怀里。那女子明眸皓齿,面若桃花,一双眼睛柔情似水。
她说,她是渔家女子,自幼父母双亡,孤苦无依。昨日,归家途中发现昏迷的他。’
他说,他是上京赴考的书生,不料途中忽起风浪,船沉了。
她笑道,公子有伤在身,不嫌舍下简陋的话,不妨暂且住下。伤好之后,再送公子上路。
他答谢:有劳姑娘了。
她端起木盆,走向门外,倚门回首,宛然一笑,身子一拧,裙裾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含羞而去。
他痴然。
就那么简单,我得到了他。
我躺在他怀里,他的手轻轻滑过我的肌肤。他附在我耳边,细语,我要娶你为妻。待我高中之后,你就是状元夫人了。
我微微一笑,状元夫人是什么,我不懂。我只要做他的妻。就像我平时所看到的渔家夫妇那般。
天气闷热。
我慵懒地躲在屋里的阴暗处,水分一点一点地从身体内部渗出挥发在空气中。我不安地扭动身躯。
夜深人静。
我悄然溜到院子里,捧起一瓢清水,从发端淋至脚尖。清凉的水流过我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干渴的肌肤发出满足的叹息。我跨进水缸,沉入水底。寒意一点一点去身体内的躁热。
他站在黑暗里。看见她慢慢自水缸的清水中浮起,长发披散,潮湿如纠缠不清的海草:透明的水珠沿她光滑的肌肤滑落。她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隐隐的银色鳞衣。
伴君千日.终须一别,
孤帆渐消于天际之间。我一转身,有儿滴清澈的水珠从眼睛里溢出。这是什么?找被眉,以指尖拭之,尝之,苦涩。
我重回海中,在等待他的日子里,我无聊地从这边游到那边,又从那边游到那边二日复一日。无聊地浮在海面上,看着一艘艘的船来来去去。
我躲在船底.听着渔夫的对话,说是这是当朝状元兼附马爷的船,衣锦还乡呐!
状元?我依稀记得这个词。
终于夜深人静,找悄然潜上船。我要寻我的夫去。
大红灯笼。蚀光艳艳。是他!他安然躺在锦床上,身边躺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
我静静地站在床边.蚀光摇曳。我头一次感觉到时问是如此地漫长难以忍受。
一声女人的惊叫声创破夜的寂静。床上的那个女人惊恐地望着我,他睁开眼,他看见了我。
他是我的夫,我向他伸出手。他说过要娶我为妻的。
他向我走来,我微笑,他到底是我的夫,他认得我。我将会是他的妻,不是吗?
而后,一样尖锐而冰冷的物体贯穿了我的胸口,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的眼睛像海底深处的黑暗一般地冰冷。
大部份的男人很花心,这是男人的天性;大部份的女人很专一,这是女人的天性。这是生态上的不平衡导致了男女之间永恒的内部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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