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莫木兰独自蹲在楼底下,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屡拨不通的号码,心如冻结一般冷簌簌。一阵阵风,迎面刮来,头发在双颊边,吹掠出一道道粉红痕印。
落寞地坐在楼梯口,最后一阶阶梯。
仰起头,凝视天边,飞过的断线风筝。许久,许久,小手宛如孩童般探出去,想抓什么,却是一场空。
低头看着脚趾,被肉包裹的指甲。
指甲总是,包裹着指肉,为她挡风,为她遮雨,为她搪去很多很多灰尘与疼痛。可当他长长了,长的超过指头太远,就会将他剪去,剪到贴近脚趾的地方。
总是这样,有着默契,牵引着彼此。好象那天上的风筝,总有一根线,牵着它高飞。
缓缓地低下头,将头埋进双膝间。似乎,凤孤城,就像这十根脚趾上的指甲。需要时,总会出现。即使迟到了,他也不会离开。
“城……”
不知道为什么,缩紧了双肩,心底在怕。怕他出事,怕右眼皮跳跳,怕昨天晚上做的那场梦,怕再一抬头,灯火阑珊处,是空空荡荡。
就守在他的楼底下,就那样蜷缩着。
嘴巴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
可心却在颤抖……
“凤孤城!”
她叫着,失落地叫着,不是说需要了,你就会出现?不是说她叫他,他就会回头?为什么她担心他了,在叫他了,他却不答应?
“凤、孤、城……”
不要出事,不要有事,这是她唯一的愿望!
感觉,眼里似乎进了沙子。用力揉了揉,似乎再揉几分,就会觉得难过。就在此时,不远传来一声庸懒揶揄的问话,“你是在叫我吗?”
莫木兰抬起头,惊讶看向树根底下,站着的男人。
像站了很久,却听到了他的气喘吁吁。不待她骂出,他已经蓦然快步奔跑过来,一把将她单臂抱进怀里。
那迅猛的力道,瞬间将她吸过去,令她头撞向他胸膛。听着他剧烈的心跳,感觉到他的气息,莫木兰眼皮微闭上,大口地呼吸出来。
“你一直在等我?”
凤孤城抱住怀里的女人,用力地抱着,就像他的爱,用力地、用力地,不管有多苦,都用力地爱下去。
“你去哪了?”
莫木兰冷冷地问。
“你去哪了?”
她一遍遍地问,用力锤打他的肩膀,用力地锤打,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大声颤抖地问,“你到底去哪了,知不知道我会担心、我会担心你呀?”
听着她第一次,这么坦承地说担心,凤孤城轻吻她额头,诱哄着,“没事了,没事了,不会有事。”
“放开!”
莫木兰命令。
“不放!”
“放开!”
“我不放!”
凤孤城无赖地抱着她,任她打,任她骂,只是霸道地、用力地抱住她。用这双手,抱紧一点,抱多一点……
“混蛋!”
莫木兰偎在他怀里,‘啪’‘啪’地拍打他肩膀,像有节奏的歌,在风中传送着,传的很远,很远……
、、、
中午人,两个人坐在秋千上。历劫归来,只是吃着双人套餐。两双筷子,在盒里挑来挑去,最后分成两堆。
莫木兰爱吃的和莫木兰不爱吃的。
爱吃的夹到嘴巴里,狼吞虎咽,根本不顾形象,旁若无人。
不爱吃的贼地向凤孤城那边,例如西芹,胡萝卜,还有牛肉。凤孤城盯着他餐盒里空空如野的东西,用筷子夹起来,细致咀嚼。
“兰,你觉不觉得,你对我好象有点虐待?”凤孤城以余光瞟向莫木兰盒里的丰盛,不由以舌尖抿了抿上唇。
“这是粗茶淡饭,给穷律师吃的,你不喜欢!”
“我喜欢!”
凤孤城忙回答。
奈何莫木兰还是不肯施舍,抱着她的饭菜津津有味地品尝,却把这个帅到掉渣的男人撂在一边当成摆设,烘衬这里无比美丽的风景。
“你不是王子,去吃你的法国大餐!”
“我没有钱。”
凤孤城徒手给她看,故意装可怜。从那件银杏色马甲搜到裤兜,然后耸了耸肩,告诉她,他的金钱全部上缴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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