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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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活动行程的最后一天,与佳德士合作的拍卖会。与前两天的悠闲不同,现场保安严密,毕竟有那么多古玩名画、珍稀珠宝展出。

    连翘一直在会场中央那个水晶箱驻足,里面静静躺着一颗产自印度喀什米尔的19克拉矢车菊蓝宝石,浓艳到紫的色调,闪烁着天鹅绒般的光芒。蓝宝石象征忠诚、坚贞、慈爱和诚实,又被称为“命运之石”。英文名是Sapphire。这颗蓝宝石还未命名,其实之前已经在拍卖图录见过,没想到面对面时才真正感受到那种夺人心魄的瑰丽。爱情与珠宝宛如双生花,不知这颗罕有的蓝宝石会被赋予一段怎样的旷世情缘。

    预展结束后,连翘和卿城、褚玲珑他们坐到了最后一排。薛峰则被安排在第一排的位置。

    拍卖开始,第一件藏品是一件明万历五彩婴戏图瓷毛笔。此笔形制挺拔,釉色清透洁润,青花五彩绘婴戏图案,三两小童于庭院花草间玩耍嬉戏,表情生动,神情活泼,纹饰描绘笔触娴熟,青花发色明快,红彩、绿彩诸色鲜艳,各色相合得宜,品质上乘。卿城的祖父性喜收藏古董,他从小耳濡目染也学得一些,所以对连翘附耳说道:“这是来自于上世纪初恭亲王府藏品拍卖的极为罕见的拍品,在明代屠隆在《考盘余事》中提出:‘制笔之法,以尖、齐、圆、健为四德’,以此衡量,可谓四德兼备,是一件难得的文房佳器,拍卖的价钱应该不会低。”果然此笔以100万元起拍,随即有人直接报出200万,最后由来自北京的一位药商以380万元夺得心头好。

    第二件藏品是清朝林纾的国画雪景山水。题识:细泉幽烟带轻冰,雪岭何人犯雪登。梁络庄西山不断,记曾胃冻谒崇陵。摩诘雪图久无人见即营邱,道宁世亦罕观,然尚有人斥两家古劲之气,有余荒寒之韵不足者。大雪之中,何地不足荒寒,只恨写不出耳。然吾尝见痴翁真本古劲无伦,却有荒寒之韵,惜论比不及也。畏庐林纾并识。乙卯(1915年)重阳后一日。钤印:林纾私印、畏庐、畏庐老人、补柳翁。起拍价30万。不知怎么,连翘直觉薛峰会参与竞拍。“薛铭渊”、“薛峰”,闲情志在雪景山水间。不出所料,一会薛峰的随从便举起了牌,几个回合的竞价后以100万的价格落槌。

    第三件藏品是一条缅甸天然冰种翡翠珠链,50颗玉珠直径1.6-1.0毫米,项链长度8.5公分。难得的是色泽剔透,颗颗均匀,起拍价500万。有位香港太太仿佛很感兴趣,不停与丈夫耳语,最后她先生以1000万拍到。当场开支票,送给她做周年纪念礼物。富太很高兴,不停拿着项链给身边的其他太太展示。女人总是这样,丈夫当着众人的面送珠宝给她,比直接给她钱效果更好。男人也省事,既足以表达爱意,又可满足女人的虚荣心,所以很多男人会带着太太一起参加拍卖会。

    接着又拍卖了一些名贵瓷器、当代艺术品等。那颗遗世独美的19克拉喀什米尔蓝宝石压轴登场,起拍价1000万。连翘的好奇心被吊到十足,她微微昂高头想看看哪些买家会参与竞拍。

    一位北京的地产商率先举牌。

    “1100万!”拍卖师叫道,“还有朋友竞价吗?”

    “1200万!后面那位先生出到了1200万!”拍卖师指着后排。

    连翘吃惊的望着身边,是卿城,他竟然也举起了牌。

    “1300万!这位先生又加了100万!”看来那位北京地产商志在必得。

    “1400万!后面那位先生出到1400万了!”拍卖师的语调微微激动。

    “我想送给你。”卿城并没有回视连翘,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次不禁是连翘,连生、褚玲珑的嘴也可以塞鸡蛋了。薛峰也向后张望了下。

    北京地产商迟疑片刻,又举起手中的牌。

    “1500万!”

    卿城又要举牌,手却被连翘拉住了,他微微侧目。连翘却不由分说拉着他向外走去。

    “后面那位先生已经离席。还有人竞价吗?1500万第一次,1500万第二次……”

    “2000万。”一句清冷的声音响起,薛峰缓缓举起手中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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