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天高路远风云淡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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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天高路远风云淡(1)

    慕容冲自做了平阳太守,人自由了,但长安是禁地,不经宣召,不能返回。五年的时光,让很多事情,都悄然改变,面目,抑或者心情。

    但是对于他,一切似乎变了却又似乎仍然活在过去,睁眼闭眼,醒了梦里,全是她的影子。她如风,如影,如蝶,如花,如水,如歌,如舞,眼前所见,皆是她。她为他洗衣,他为她绾发;她为他煲粥,他为她剪花;她为他唱歌,他为她画眉;她为他伤悲,他为她心碎……

    心心所念,丝丝挂牵,全是她……

    她成了苻睿的女人,让他在每时每刻都痛恨不已。

    他就这样恨了,连她一起恨了,恨有的时候比爱更深,刻骨铭心!

    心竹,为什么,不肯――和我一起死?只要能够在一起,何必在乎――是生是死?你不是给我讲过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化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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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阳郡有了一个白衣乌发,俊颜飘逸的太守,如同天上的谛仙,细看却是地狱的妖魅,举手投足,让人眩目凄然,不敢逼视。

    但是坊间关于他的传说很多,都说他是苻坚紫宫里出来的,他美丽的让人自惭形秽,他美丽的让人嫉妒痴狂,他美丽的让人忍不住毁灭,站在他身后的人,或指指点点,或掬一捧清泪。

    他不在乎,对于别人,他早看淡,他只要等待一个机会,他的冷笑在风里飞,没有人看见他的眼泪,他的眼泪比秋月让人伤悲。

    他在乎的人,在长安,长安路远,极目望断,天边飞雁,啼鸣哀婉,他的心也在长安,长安是座牢笼,禁断了来来去去的路,却割不断心心念念的思恋。

    他站在水边,夕阳西下,斜晖脉脉,水渺远,肠断天涯,只为她,那个比烟花灿烂,那个比春阳温暖,那个比莲子辛酸,那个比世间所有都重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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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夏底,天气炎炎,太守府,门户大开,风吹帘动,满院生香。

    “太守大人,”平阳太守长史高盖撩着衣角,急匆匆地从外面穿过庭院,走进后面正堂。慕容冲白衣黑发,雪肤凝眸,慵懒地靠在大大的靠枕上,看着外面急匆匆进来的高盖,高盖已经见惯了他的模样,却还是颤了一下,连忙收敛心神,“禀告太守大人,长安来消息了,苻诏宣太守进京,”高盖跪在地上,低头举起手中的诏书。

    慕容冲做了好几年太守了,但是皇帝从来没有招他进京过,还有不经宣召,不得进京的圣旨。而高盖就要负责看着慕容冲让他不会偷偷跑回京城。

    慕容冲却不接圣旨,嘴角冷凝,但是心却悸动起来,可以回京!“你读来听听吧,”他懒懒地随意道,手里捏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杯子,修长如玉的手,肌肤映着玉杯,不知道是谁沾了谁的光,使得更加的莹白剔透。

    慕容冲似乎不在意,让高盖有点微微惊讶,他以为他会很开心回京,高盖大意说了一下,无非就是天子圣恩,感念苍生,平阳郡守,尽忠恪职,今宣进京云云。

    慕容冲微微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颤,隐在纱幔的暗影里,看不真切,高盖将圣旨放在席子上,便要退出。

    “高盖,把那东西拿走,”慕容冲没有动身,却吩咐他,长长的黑发随着去握酒壶的手,流泻而下,素衣黑发,俊颜若仙。

    “是,太守大人,苻诏的意思,,您即刻进京,”没有听到慕容冲的声音,高盖拜了一下,然后站起来退了几步,转身走出去。

    慕容冲手里捏着玉杯,陡然用力,玉杯应声而岁,细碎的瓷口扎进嫩白的手里,没有留意,殷红顺流而落,他轻笑,笑靥如花。

    心竹,再见面,是怎生情景?

    你愿意为他生子,为他受苦,却不愿意,和我同生死!

    他抬手,伸出舌头舔上自己的伤口,钻心的痛,殷红沾在嘴角,妖娆暧昧,冷眸清凝。缓缓站起来,长长的黑发直直垂到腰下,宽大的衣袍没有束带,轻飘飘地披在身上,颈处挂了个卡通的荷包,旧得没有了织锦的模样,磨损得看不出纹理,似乎是有人摸过了无数次,却依然舍不得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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