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烨急切追问，“厉？厉什么？你是想说谁害了你吗？”
这句话问完后，却是久久没有回应。
他低头一瞧，顾思南竟不知何时没了气息！
而他的双眸，血红色的，竟一直瞪着！
死不瞑目！
顾承烨脑子里只蹦出这四个字，咬牙切齿的看向保镖，“之前不还说爸的病情稳定了一些吗？为什么忽然恶化了？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保镖队长扑通一声跪了，“顾总，不是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是厉凌炀！”
“他非要和顾董谈谈，还让我们都走远点……”
……
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厉凌炀刚从文件中忙完，又通宵了一晚，已然是上午八点。
他从项目中抽身，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眸光扫向徐特助，“初初怎么样了？”
“……宁小姐不接任何人的电话，我们的人问了繁小姐，繁小姐说她正在休息，手机在她手里，已经关机了，说一切等宁小姐身体好转一些再说。”
徐特助低头汇报。
厉凌炀揉了揉眉心，昨天他也让人去查了绑架案的事情，顾思南确实还是有些手段，找出了不少翻供的证据。
也因此警局这边为了这一个案子忙得不行，双方各持证据和人证，处理起来颇为麻烦。
正在这时，徐特助手下的另一个助理第一是失态闯了进来，“厉总，出事了！”
“说。”
“顾氏集团董事长顾思南，于今天凌晨五点抢救无效，去世。”
死了？！
这么突然！
厉凌炀的面色一瞬间变化，他昨天才刚见过顾思南，当时看他的状态确实比较差，但绝对差不到直接死亡的地步！
“顾氏发讣告了吗？让我们的人去查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讣告已发，是顾总……新的顾董，顾承烨亲自出面的发的公布会，整个会议三分钟不到，他就匆匆离开……”
助理继续汇报，“此外，有人说，昨天看见您出入医院，并且和顾思南有谈话。”
厉凌炀靠在椅上，眸光不定从文件上扫过，示意助理下去。
“厉总，我马上去查。”
徐特助弯腰，迅速出去。
舆论，重要的是舆论。
他昨天只是简单见了一下顾思南，没想到这件事现在就传了出来……
片刻之后，徐特助匆忙进来汇报。
“厉总，昨天晚上根据院方那边的表述，顾老爷子是气急攻心，气血上涌，导致的脑溢血，还有血栓压迫了脑部的神经系统，院方第一时间发现后进行了抢救手术，但是很可惜……发现的时间太晚，还是差了那么一点，顾老爷子离世。”
厉凌炀忽然想到昨天他刚走，医院里就忽然乱作一团，难道就是那时候？
拳头，忽然攥紧，厉凌炀有些懊恼，当时顾思南的状态就不太对劲……
他怎么没有坚持把他送回病房呢？
该死！
徐特助，“现在网上竟然有谣言说，是因为您刺激到了顾董，这……”
厉凌炀脑海中闪过那道儒雅的身影，眉心拧了起来，“我不应该去问他那些问题。”
这……
无疑是默认了！
“那网上的舆论……”徐特助迟疑着。
厉凌炀冷着脸打开了顾思南去世新闻底下的评论，从热度排行，不少所谓的“知情人”纷纷跳了出来。
【百分百是厉凌炀刺激的吧？】
【说真的，厉总真的好宠宁小姐！这肯定是他为了宁小姐报复吧！】
【内行人说一下，厉氏对顾氏集团的打压可谓是在绑架案之后，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不是帮忙报复是什么？甜死我了！】
【厉总这么做也不太好吧……法律也放在那……】
【拜托，顾思南这种犯下绑架案的人，怎么还有人帮他说话啊？他这不是活该么！】
【肯定是警方那边对比证据太慢了，顾思南买通了司法系统的人，才让厉总一时生气，去医院教训了那个老头子一通，哈哈，真爽！】
这每一句，看似是在为厉凌炀说话，实际上，全都是在指控他是杀人凶手！
“去查！”厉凌炀的声音冷到能够结冰，“这么短的时间，这些消息就铺天盖地了，摆明有人在幕后拱火！此外，让公关部出人，着手控制舆论风向，不要引到厉氏身上。”
徐特助低头，“是！”
这一天，天空似乎也遍布阴霾。
暗沉沉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
宁以初在家里休养了两天，更是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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