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世界上流泪最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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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实在烦闷、无聊,又难以下笔的时候,小黑也能振奋精神。只要稍微瞧一瞧雪莉波光盈盈、妩媚多情的眼睛,他就自动驱除了疲劳与倦怠。当他文笔枯涩,久坐书桌前而没有笔尖划过纸面发出的“沙沙”声之际,雪莉就提出到外面去散散步,打打羽毛球,再回来陪他横车走马飞象架炮地厮杀一两盘中国象棋,或在黑白方阵的棋枰间你追我赶地下一局围棋。 

 “哼——我又被你包围了,我在这里又活不下去了,快放我一条生路吧!嘿,你真厉害!”她清脆的银铃般的话音,至今仍在小黑的耳畔悠悠地回荡,仿佛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响起一般。纵使小黑乘坐飞机翱翔在祖国的蓝天白云之间,在云端之上,他的思绪也总飞到那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他的灵魂似乎总同雪莉在一起...... 

 他俯瞰着祖国大地秀美山川,不由得在心中沉吟出一首题为《这个世界我曾来过》的现代诗歌来:“ 当我在云端之上,想起你颜如玉的倩影,忆起你展露风姿的笑颜。当我在田野流连,想起你深邃明亮的双眼,忆起你热爱生命的呼唤。 

 当我在大海远航,想起你飘逸如瀑的秀发,忆起你趟过洪荒的坚强。多想把你的手儿牵,呼喊这个世界我曾来过,一起把忧愁的迷雾驱散......” 

 当小黑吟完诗歌,不由得泪流满面。他真想把这首歌词谱上曲子传唱开来。他的心又飞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过去...... 

 身心调适之后,小黑便又拿出雪莉为他准备好的稿纸,开始重新攀登文学高峰。雪莉心灵手巧,便又折叠裁剪加工制作起来。她提出跟他比赛,要是她的风铃做好了,小黑还没有完成一篇作品,她就要采用冷暴力、“性惩罚”——让他一晚上不准跟她亲热。 

 小孩硬着头皮摇动笔杆子往下写,施展浑身解数,唯恐辜负了爱人的期望。但往往事与愿违,他越是心急,脑子里越是一片空白、迷茫,不知为何写作,为谁写作,怎样构思,怎样行文,怎样设置贯穿全篇的主线,怎样在开头巧设悬念、核心矛盾冲突,写得精美而引人入胜,对于如何编织故事情节,如何刻画人物,塑造形象目标,描写心理,描绘环境等等,许多的文学表现手法技巧对小黑来说,还是那么的陌生。 

 只是雪莉不断的鼓舞,促使他在心里默念了《七律.长征》中的诗句“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那是他名字的出处。于是,他坚定了一个迈向成功的信念:我能行,文坛将升起一颗新星,那就是我田乌蒙! 

 如果说上苍果然有命运之神、月下老人的话,那小黑跟雪莉萍水相逢,“千里姻缘一线牵”,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一切都是天意吗?是命运吗?小黑不得而知,与其说是他要救起雪莉,使他不再随风漂泊,不如说是她拯救了他的灵魂,使他不再随处流浪。 

 他就像是一只落水的蚂蚁,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得以死里逃生,死去活来。爱情的魔力真是伟大!雪莉为他播下了文学生命的种子,如果有充足的阳光雨露的滋润,那一粒种子就一定会生根发芽,破土而出,生机盎然,倔强地生长,顽强不屈地成长,直至长成参天大树,傲然屹立于世,支撑起祖国的一片蓝天。 

 春雨濛濛。 

 细雨飘飘洒洒,溅湿了雪莉乌黑的秀发。小黑和雪莉走进故乡斗牛山村对面的苗圃场,找到一个老园艺工人,买了一棵葡萄树和一株芙蓉树。他俩决定把它们栽种在房前屋后。 

 他们拿着树苗高兴地往回走,仿佛那小生命就是爱情的结晶似的。小黑望着雪莉藏在脑后的两条长辫子扎束得十分别致,蝴蝶结发夹恰到好处地别在耸起的发辫间。她身穿一套旧衣裳,朴素、淡雅而得体。 

 透过毛毛细雨织成的雨帘,小黑微笑着,爽朗地说:“雪莉,就让这棵葡萄树像咱俩的爱情一样,也在将来开花、结果,好吗?” 

 雪莉的脸上露出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显得那么亲切、自然。她开心地说:“很好,可是葡萄总是酸的呀!” 

 “哦,‘吃不到的葡萄才是酸的’,这是狐狸说的话。”小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但我相信:只要有了一颗爱心,用最新鲜、纯洁的心血去浇灌,去培养,酸葡萄也会变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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