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谁敲某人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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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着的时候,梁晨再一次见证了他父母最后的时刻。他们的临终遗言,他们灿烂的笑容,甚至他们的气味,一切都完美地传递给了他。他想醒过来,但无论他做什么,他的思想都不会醒过来。当他的父母跪在脚手架上时,他已经在对自己大喊大叫,让自己醒过来了。但这无济于事,他仍然要见证他的父母失去了他们的头。只有当他们的头停止在脚手架上滚来滚去时,他才猛然惊醒。

    梁晨醒来后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清纯不再坐在床边,也没有灯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他全身汗流浃背,呼吸急促。他紧握双手,紧紧抓住毯子,蜷缩起来,强忍住泪水。

    “训练我需要训练“

    梁晨的声音从他坚硬的牙齿里传了出来。他展开身体,掀开毯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甚至懒得换衣服,径直走到那根木杆跟前,开始打它。再一次,他继续击打和踢竿子,直到他的胳膊和腿向他屈服,迫使他倒在地上。

    他一倒在地上,就急促地呼了几口气,竭力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他强迫疼痛的身体坐下来,闭上眼睛,再一次尝试感受周围的气。他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变成深而平静的呼吸,使他的胸部鼓起。

    但两个小时后,尽管他的头脑看似平静,他仍然发现自己感觉不到周围的气。就在他要咬紧牙关继续打杆子的时候,他想起了昨天他靠在擎春身上时的那种短暂的感觉。

    当他想起那种感觉时,他也想起了他们共同的沉默时刻,他们只是靠在对方身上。记忆推开了他在睡梦中所看到的梦,使他平静下来,使他的嘴唇蜷缩成一丝微笑。就在他这样平静的时候,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感觉。

    他感觉自己像漂浮在水里,四面八方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包围着。梁晨紧紧抓住这种感觉,沉浸在其中,体验着那种无所不包的力量。在片刻的沉默之后,他试图将自己的思想与周围的气的力量联系起来,并将它拖进自己的身体。起初,梁晨没有反应,但随着梁晨继续尝试,少量的气开始向他移动,沉入他的肉里。当气沉到他的肉里时,梁晨感到一阵刺痛,好像有无数的细针扎在他身上。有点痛,但与他撞到木杆时的疼痛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

    梁晨继续把周围的齐国拉进去,慢慢地,稳稳地,让齐国陷进他的肉里,加强它的力量。但他发现这个过程太慢了。以这样的速度,要多久才能追上青兰庸?在这么慢的速度下有可能吗?青兰勇天资聪颖,财源无限,等到梁晨达到现在的青兰勇水平时,他肯定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个水平。

    但是,尽管他急于加快训练速度,梁晨还是在几个小时后强迫自己停止训练。他答应过清春,答应陪她逛一逛市集。梁晨从小就被教导不能食言,父母不在了,他当然不会让自己食言。

    他从地板上站起来,回到空荡荡的卧室。他走到衣橱前,挑出一件干净的绿色粗布长袍。他抓起长袍,离开了房子,朝房子后面的小屋走去。清春似乎在她离开之前就把他的门修好了,所以他可以安全地锁上门。他的父母通常是负责用阵列来装满浴缸的人,但这样做需要齐,所以梁晨只能用附近井里的水来装满浴缸。水很冷,但还是管用,让他洗了个澡。

    当他洗完澡,穿上干净的袍子时,太阳几乎达到了最高点,这意味着中午快到了。梁晨确定他的刀紧紧地绑在他的腰上,然后开始朝东边的喷泉走去,他答应在那里会见清春。

    当他穿过这座城市时,他很快注意到,他走过的大多数人都会看着他,低声耳语。有的是怜悯的眼神,有的是敌意的眼神,有的是冷漠的眼神,只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烦他了。梁晨没有让他们的目光或他们的耳语打扰他,这些人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庆祝他的父母被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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