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戴眼镜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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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蓝芳带着牛小二买了洗刷用品,又买了几套衣服,还给了牛小二一千块钱。

    牛小二打扮的精神焕发漂漂亮亮,丑小鸭一下子变成了白天鹅,他握着蓝芳的手激动地说,大姐,你看我这个样子能找到工作吗?

    “一定能!”蓝芳微笑道。

    “可是俺没文化,识字太少,连普通话也说不清楚,俺要是有文化那该多好。”牛小二挠着头失落地说。

    “没有关系,不是所有的工作都需要文化的。”

    “我是说我怕别人瞧不起我,真的!在农村没文化还好,来到大城市我才觉得没文化太差劲了,我这普通话说的土得掉渣。”

    “只要你待人诚恳人家不会瞧不起你的,普通话慢慢学着说会越说越好的,来到大城市闯荡既要自信也要小心。”

    “那你昨晚怎么敢把我带回家,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蓝芳笑了起来,说:“什么样的坏人会对我这样捡破烂的人感兴趣,如果你不是穷途末路无家可归你也不会跟我说话的。”

    “大姐说的有道理,你看我年龄大,可是我出门一点经验都没有,来到大城市就像来到原始森林,根本没有生存经验。”

    “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去吧。”

    有了蓝芳的陪伴牛小二心里踏实多了,不用担心看不懂招工启事了,也不用像狼嚎一样地大喊大叫推荐自己了,更不用为选择哪个工作绞尽脑汁。他完全把自己交给了蓝芳,她相信蓝大姐能帮助他解决工作的问题。

    他们来到劳务市场,到处看张贴的招工启事,只要对学历没要求的工作她们就向招工的人了解情况。牛小二跟在蓝芳后面,像一个没出过门的小孩,问东问西的,完全没有了主见。

    有一次,蓝芳看到一个招洗碗工的工作,就向招工的妇女询问,每天工作几个小时?有加班费吗?不料招工的看了看牛小二答非所问地问:“是你找工作还是给你儿子找工作?”

    蓝芳看了看牛小二说:“这是我弟弟。”

    “不好意思,我看他那样子像个孩子。”

    牛小二尴尬不已,牛小二觉得应该挺起胸膛像个男子汉,于是他站得笔挺跟在蓝芳的后面。蓝芳看了看牛小二,就奇怪地问,你站那么直干嘛?当我的卫兵吗?牛小二小声说,我怕人家说我是你儿子。

    他们转了半天,最终牛小二选择了一份装卸工的工作,也只有这样的工作才能对得起牛小二一身腱子肉。

    招工的中年人递给牛小二一张单子要他填,牛小二看了半天一个字不认识,无奈地皱起了眉头。中年人说,拿倒了,你不识字吧,让你老婆给你看吧。

    牛小二心中不快,弯着腰人家说我是儿子,直起腰人家说我是老公。牛小二把单子给了蓝芳对中年人说:“那是俺姐。”

    中年人赶紧给牛小二道歉,然后问牛小二是不是不识字,牛小二怕人家不要他,立刻抢过笔在手心写了“牛小二”三个字,说,你看,我不识字吗?中年人看了看笑了起来,调侃道,你家是不是养了两头小牛呀?

    “这是俺名字。”

    “没听说还有姓二的。”中男人笑道。

    “你名字顺序写倒了。”蓝芳笑起来提醒道。

    牛小二这才发现“牛小二”写成了“二小牛”,尴尬不已。中年人继续调侃道:“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呀?你也不戴个眼镜,俺以为你不识字呢。”

    牛小二这才知道对方在调侃自己,都怪自己没文化,又不敢生气,只好赔着笑脸和对方开玩笑,说,我明天上班就戴眼镜,免得你以为我不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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