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这不是寒了臣妾的心吗！”
姚莹就这般静静地注视着她，任由她自说自话，看着她表演。
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反倒是忽然拍了拍手，朝着方嫔笑了一下。
“方嫔表演得不错，本宫听了只怕都要以为是我错怪你了。”
“本宫还没说什么，你倒是给本宫把罪名给安上了，好得很！好得很！”
方嫔心下一紧，见她丝毫不为所动，索性直接跪在地上，朝着姚莹哭道：“娘娘，可是臣妾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看不惯臣妾？”
方嫔说着，倒像是真的装着回想的样子，转而继续说道：“是不是上次您在皇后宫中之时，臣妾多嘴说了那么几句，您还记恨在心里？”
“若是如此，臣妾跪下给您道歉，还请珍妃娘娘您能消消气，都是臣妾的不是。”
姚莹见她开始转移话题，心中好笑，面上冷了下来，眼底的笑意全无，盯着跪在地上的方嫔冷声质问：“你是不是以为本宫是个好说话之人？”
“你既然喜欢跪，那你便先跪着好了，等太医过来，希望你还能如此冷静！”
说曹操，曹操就到。
姚莹话音刚落，就见太医走了进来，他见着这满地的泥土，又见着正跪在一旁的方嫔，心中惊讶了一番。
随即对着姚莹行礼：“臣见过珍妃娘娘，不知您唤臣过来，可是有哪里不适？”
“陆太医无需多礼，本宫身体无碍，不过唤你过来倒是真有一事。”
姚莹说着，指着地上的泥土问道：“陆太医，你瞧瞧可认识这泥土里掺杂的像花肥一样的东西？”
陆太医见此，心下有些了然，只怕又是后宫里那些见不得的阴私事情。
陆太医此时脑子活泛起来，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仔细瞧着。
跪在一旁的方嫔见此，有些紧张起来，她不知晓到底哪里出了意外，竟连太医都唤了过来。
想到此，方嫔开始朝着姚莹看过去：“娘娘，您这是何意？您这是怀疑臣妾什么？您莫不是怀孕了，这疑心病犯上了不成？”
“臣妾知晓这怀孕之人，容易想得多，可您若是如此怀疑臣妾，臣妾真是心寒了！”
方嫔见着陆太医蹲在地上观察了许久，也没说个话，还只当他什么都瞧不出来，心里松了些。
“陆太医，你可是瞧出个什么来了没？可得仔细些了，别让珍妃娘娘冤枉了我。”
姚莹倒是没打搅陆太医，朝着跪在地上的方嫔看了过去：“你这张嘴可真是伶牙俐齿。”
“本宫有没有疑心病，你心中有数。”
“你做的事情，想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就在二人说话间，陆太医像是察觉了什么，他捏着手里如同花肥一般的东西，放到鼻子上细细闻了起来。
良久后，陆太医才朝着姚莹回禀：“珍妃娘娘，臣确实是发现异常。”
“这东西看着像是花肥，可与花肥又有些异样，花肥的味道比这浓重些，这个东西闻着倒像是掺杂了催化散的味道。”
“臣也险些被它骗了过去，做这东西的人，定是精通医理之人，寻常人根本不知催化散是何物。”
姚莹装着惊讶的问道：“陆太医，不知这催化散是何物？”
“本宫从未听说过此物。”
“娘娘，不说您没听过，臣妾可也从未听过，陆太医不会是乱说的吧？”方嫔见着不妙，开始打岔。
陆太医见自己被人质疑，当下便朝着方嫔看了过去：“您不知晓的事情多了，臣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拿着这种事情胡说。”
陆太医说完，转而又看向姚莹，带着沉稳的语气恭敬说道：“这催化散并不常用，寻常人知晓的人少。”
“怀孕之人，哪怕只是闻着少量，影响也极为大。”
“像您月份如此大了，若是放在屋内，只怕过不了多久便会早产，难保您不会一尸两命。”
“当真？”虽然林玉告知过她了，可眼下她难免不得装一番。
陆太医肯定地答道：“千真万确，这下药之人心思可谓是极其歹毒！”
姚莹这才盯着地上的方嫔，眼中盛满了怒气，冷声质问：“你如今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这是从你带来的花盆里找出来的，方嫔，你好狠毒的心思，竟想让本宫和孩子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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