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81记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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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年代的江湖,流氓们都还读书。

    看着某人不顺眼,上去一脚踹翻,地下这位爬起来说“兄台身手这么好,一定写得一手好诗吧”

    李和把王塑那篇《等待》看完,有意思极了,小流氓都在小心翼翼的出头,争夺舆论话语权是第一步。

    思想高度统一导致的报复性释放和矫枉过正,这样的开放表现出来的是一种秩序边界的模糊,没有人知道界限在哪里,管理也不知道如何去管,大家都在试探底线到底在哪里,结果似乎没有底线。、

    爷子们的耳提面命和谆谆教诲不当回事可以,但怎么由得你太岁头上动土?

    在小池塘里做个蛤蟆蹦蹦兴风作浪不拦你,但最后发言权怎么就沦落到了此类自恃“无知者无畏”的流氓手里?

    是不是越脏越响亮的道理?

    那些脏话在此念及中华礼仪之邦就不赘述了。

    面对这种心怀不轨搞小动作的想“弑父篡权”的流氓,老爷子们一看,若不“道之以德,齐之以礼”的教育教育他们心里就犯痒,人家看了也笑话,随后就义务姿态性的一尽,一副理解不了的苦恼状直接吹胡子瞪眼将态度顽劣的这伙儿怒斥为垮掉的一代作了个简单了结

    治安败坏,就是因为原有的方法思路已经提供不了足够工作机会。

    而经历过城市较为体面生活的知青,把他们打发去农村几年可以,他们呆一辈子,不可能。

    有些东西,一辈子没看过不知道也就罢了,一旦看过,只要还有力气,人心就不会安分。

    他们会用各种手段去追求更好的生活,合法的不行,那就非法。

    同样在农村,追赶电影潮流,学黑社会的形象,叫“派”,最崇拜周润发的“派”。

    一起耍酷,吹牛,无聊了就到村子里玩,到处闲逛,免不了会闹事,最常见的是偷几只鸡回来弄着吃掉。

    最开始是小打小闹,偷鸡摸狗,后来发展到黑色势力,明目张胆地抢劫,许多团伙都会这样。

    这才是真正的民心所向,挡在这股洪流面前的组织才是螳臂当车。

    贫穷,以及所有社会混沌期的野蛮生长,与开放无关,这就好像你到大街上拉着任何女人,问她什么叫“穿得开放”,她只会告诉你薄、透、沟的标准,告诉你对身体禁锢的解放,不会告诉你这与穿20元的地摊货还是2万元的名牌有多大关系。

    这时候你要只要会被几首诗,就能当做陌陌神器。。。

    如果不背几首诗,都不好意思出门。

    胡同巷口争端越来越多,苏明懒得出去,就在自家门前的拐角,带着几个兄弟吹牛打屁。

    “抓小偷啦”一声高亢的喊叫,让苏明立马精神了,自己地盘有人惹事,分明当自己不存在。

    “奶奶个熊,赶紧追”苏明带着几个小弟顺着喊声,七拐八拐过了几个巷口,二彪近一米八的大个,腿长胳膊粗,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把对方删迷糊了。

    苏明紧跟几步过来,累的气喘吁吁,气的一脚踹对方咯吱窝,“你怎么不跑了,老子地盘上犯戒”

    “哎呦,明子啊,大妈就得谢谢你了”一个可以叫奶奶的老来俏顺手夺了被小偷抢的包,不解恨的又踢了一脚。

    苏明一看,村委会的红袖章,吐口唾沫都要拉着你教育半天。

    “婶子,不值一提,你先忙着,我来去教育教育他”苏明等巷口人散开,把小偷拎到没人的巷口,“嘿,孙子,你来做生意,跟我打过招呼没有,懂规矩不”

    小伙子眼睛都肿了,眯着眼道,“我佛爷是申老提,兄弟给个面子,日后好相见”

    二彪扒着苏明耳朵,嘟哝了几句,苏明明了,又踢了小年轻一脚,“混火车站的是不,三只手头头,凭啥我要给面子。来你给我掰扯下,哪怕申老提过来,老子照揍不误”

    小年轻一听这么硬茬话,就知道今天这顿打是免不了,只得认命的抱着头缩在墙角,每一拳,每一脚都让自己撕心裂肺。

    张婉婷在这个夏季,苦恼的很,有句话,叫“虱子多了不咬,账多了不愁”,虱子都在身上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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