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是我在京城买的云片糕,给你和弟弟妹妹们尝尝。”红桃把手里的糕点拆开,给农妇一块。
农妇接过糕点,顺便就分给了身后的孩子,自己一口没吃:“每个月二十你都会回家看看,今天天色这么晚了,娘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红桃道:“怎么会,我每个月二十发月钱,怎么会忘了给家里补贴。”
“这些年辛苦你了,”农妇把糕点分完,让最大的那个女孩抱走怀里的男孩,朝红桃道,“去年你爹死了,日子虽然更不好过,但娘还干得动,这片枇杷林也还能赚点。你多给自己留些钱。”
红桃鼻子一酸,把一个钱袋子递给她:“娘放心,二小姐对我很好,很器重我,我每个月的月钱都不少。”
她除了维护身份要买的衣裙首饰,剩下的钱全都在这里了。
“二小姐对你好,娘也就放心了。”农妇捶一锤自己的腰,“绿桃黑桃几个也长大了,能推车去城里卖枇杷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红桃低头:“天晚了,我得回去了。”
“每次都这么匆忙。”农妇伸手摸她的脸,忽然就摸到了额头上磕肿的地方,“这是怎么了?绿桃,快
拿灯来。”
红桃连忙后退:“不用了,就是走路不小心磕了一下,灯油多贵啊……”
一直在偷听的明澜终于有点忍不住了,她看看白绫,眼眸中带着点哀求:“王妃,你能不能放过红桃,不要杀她?”
白绫吓了一跳,刚塞进嘴里的枇杷都惊掉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杀她?”
明澜:“啊?”
红桃不过是个奴婢,又那么多次跟王妃过不去,王妃不想杀吗?
白绫:?
她当了二十多年的守法公民,在社会主义的清风中长大,让她杀人?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这事儿她绝对做不来,这完全颠覆她的价值观。
她毕竟不是原主,就算来到这个阶级分明的封建社会,她也还是原来那个白绫。
她自己还痛恨殉葬制度呢,怎么可能转身拿别人的性命当儿戏?
“你不要瞎说啊,我连只鸡都没杀过,怎么会杀人?”白绫赶紧辩白。
可能是声音太大,惊动了那边的妇人,妇人扬声大喊:“谁?”
红桃道:“有人吗?娘,你听错了吧?”
妇人扭头就叫人:“绿桃黑桃黄桃,走,去看看,肯定又是偷枇杷的贼。”
白绫还没来得及跑,妇人就已经浩浩
荡荡带着几个孩子来了,一眼看到她手里没吃完的枇杷:“谁在偷枇杷,好啊,就是你个小贼,绿桃黑桃,打她!”
白绫一看不妙,就准备要跑,都是些妇女小孩,她总不能让明澜动手打人。
红桃赶紧跟了过来,一眼看到白绫,顿时吓了一大跳:“不能打不能打,这是、这是京城的贵人。”
这是景王妃,打坏了就遭殃了。
她不知道白绫和明澜为什么在这儿,但她可不能让自己的家人惹上祸端。
几个孩子哪里听她的,见到偷枇杷的小贼就冲上去打。
白绫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把枇杷林弄得七零八落:“救命啊,打人啦。”
枇杷树本来就不高,她所过之处,无数的枇杷连树枝带果子,一个个一串串的掉下来,果林里一路七零八落,这下白绫真成了偷枇杷的小贼。
妇人见状,大声哭起来:“孩他爹啊,你怎么走的怎么早,我没用啊,连几棵枇杷树都保护不好……”
白绫已经人麻了,赶紧给明澜使眼色:快去赔钱。
明澜就拿出自己的钱袋子去找妇人:“我们把枇杷买了行不行?这些钱够不够?”
明澜也不是很有钱,她袋子里还没红桃
给的那袋子多呢。
“够了够了!”红桃试图息事宁人,她可以得罪白绫,但不能让她的家人得罪白绫。
妇人看着那些钱,又看着红桃的样子,再看看地上滚着的枇杷,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孩儿他爹啊,我们连个油灯都舍不得点,你为什么要走的那么早啊,我真没用,我养不起几个孩子啊!”
她抱着一颗光秃秃的枇杷树,边晃边哭,几个孩子也不追白绫了,聚在她身边一起哭起来。
“爹——娘——”
红桃急坏了,只希望白绫赶紧走,就上前去求明澜:“你快把王妃带走好不好?这些枇杷你们已经赔过了,赶紧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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