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三,今天本该是徐堇侯领读,结果进来的却是金慎之。
金师一进来,就开门见山道,“徐师另有要事,这几天他的课都有我来给你们上。”
徐堇侯在学子中声望很高,不免有人关心起徐师是否身体欠佳。
“不用担心,徐师是出去给人看诊。”金慎之解释一句,就扬起手示意大家赶紧打开书。
陈恒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只因他坐在前排,不好当着金慎之的面分散心思。只能先将乱糟糟的念头压住,跟着大家的声调加入朗读。
这一天的课直到上完,陈恒数次路过徐堇侯的房间,也没见到他回来的迹象。
陈恒不敢多想,趁着晚霞将至,将一枚纸鹤挂在桃树下。
苦熬一夜,陈恒带着略有焦虑的心情,把一天的课都上完。便急匆匆赶到体仁馆,桃树下并无新物。
见此,陈恒那里还坐的住,当即返身回到寝屋。
“各位兄长,我出去一趟,说不好什么时候回来。若是有夫子过来,你们记得帮我想办法掩饰过去。”
听到陈恒的话,原本还在打闹、读书的同窗纷纷围上来。
“恒弟,出什么事情了吗?”说这话的是钱大有,江元白。
“放心,一切有我。”薛蝌冲他点头。
辛素昭整了整衣冠,“天马上就要黑了,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陈恒摇摇头,谢过对方的好意,“无妨,我不出城。去的地方就在城内。”
三言两语作别同窗后,陈恒快步走出书院。林家在城中心,陈恒轻装急行,只用了两刻,便赶到门口。
只见,林家大门紧闭,门外连个等候的仆人都没有。陈恒心中立马紧张起来,又绕着林府走上一圈,发现连侧面的小门都一样关着。
陈恒知道,这在大雍朝是主人家闭门谢客的意思,无论是哪方来的宾客,一般看到这种情况,都明白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直接打道回府。
林家一定是出事了,陈恒在小门处踌躇许久,数次抬起手。
要敲吗?
眼下夫子跟师母都不在,若是林伯父问起来,自己又该用什么理由呢?
难不成要说自己来还书借书?
别人家都闭门谢客了,用这种理由真的适合吗?
陈恒心中一念升起,又被一念压住。他不禁暗恨,自己为何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
也许这样,他就可以无视世俗礼节,直接敲开门闯进去。
可他自己也忘记了,若他真是懵懂无知,眼下可能还窝在山溪村里,为童生试一日日头疼。又怎么会有机会站在林府门口纠结,又怎么可能认识林伯父一家。
陈恒焦躁的抬起头,那怕今日天光舒朗,他也只觉得一股寒意。
等吧,一定会有自己的机会的。
陈恒无奈转身,往书院走去。
同窗们见他如约回来,心中的担忧都微微放下。只是见陈恒脸色很差,一时都不敢多问。
这一夜,翻来覆去的陈恒,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
接下来的几日,他时常在徐师住处和体仁馆徘徊,只是都没有什么好消息。这中间,薛宝琴曾特意来寻过薛蝌跟他一次,说林姐姐已经数日没来学堂,她实在放心不下。
薛蝌只能安慰起妹妹:现在能做的就是等。让宝琴先稳住自己心思。切莫这个时候给对方写信询问情况,免得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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