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你就是在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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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与他出门时做男装打扮,并未带多少饰品,藏在袖中想充作暗器的簪子在水中掉落不少,如今只剩两根孤零零的金簪,被闻鹤随手扔到一旁。

 他将自己用来束发的长绳扯断,分一半给她束发:“这样方便些。”

 舒月低下头,任由闻鹤的手在她发丝间穿梭。

 这样长的头发少不了平日的精心呵护,虽说先前在水里简单清洗,但仍旧还是打络了。

 舒月在床上坐了许久,闻鹤还未梳好,她略有不耐烦地询问:“要不也剪了吧。”

 就像除霜那样,虽然有点丑,但很方便。

 闻鹤不想毁了她一头秀发,随口敷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她不满地说:“我又不在乎我父皇的想法,他们都去西天了,哪还有心思管我的小事?”

 闻鹤垂眸盯着她的头顶,手上的动作越发温柔:“你对先皇,是何看法?”

 她向后仰去,他松开手中的发丝,扶稳她的肩膀,无奈地说:“老实点,也不怕扯到头发。”

 舒月仰头看着乱糟糟的茅屋顶,声音有些困倦,听上去魂不守舍的:“你将父皇毒害我母后的事情捅到我眼前,是不想我因为父皇之死埋怨你?”

 他没有揽功,冷声说:“机缘巧合,那是苏家主动做的事。”

 “但你将事情告诉了我,说明你想让我知道这件事。”

 闻鹤把她圈在怀里,在她耳边说:“就算我不说,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你早晚都会知道。”

 “但你主动告诉我了。”她不愿退让,皱眉说,“你为什么不肯直接承认,是在害羞?”

 闻鹤忍俊不禁:“我怎么可能害羞。”

 “哦~”她拖长腔调,“你就是在害羞。”

 闻鹤忍不住掐了下她的腰:“别闹,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还是恨你做的事情。”舒月低声说,“若父皇没死,我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公主,能过着之前肆意妄为的生活。”

 而不是沦落到这么狼狈的地步,任由闻鹤亵玩,甚至与他被困在荒郊野岭。

 “不过我对父皇没什么感情,我们之间,没什么亲情可言。”

 她步步谋算,争来了宠,而父皇看她百般讨好,只是将她当做逗乐的玩意。

 闻鹤低声叹息起来:“若我说,我能让你过上之前那般生活,你还会恨我吗?”

 “自己争取的和别人扔过来的终究不同,而且我虽然心存芥蒂,却早就放下了那些事情。”她冲着闻鹤笑了又笑,主动吻上他。

 见闻鹤侧过头,让她的吻落到他脸上,她不满地皱起眉,娇声说:“不用这样警惕吧?”

 闻鹤没有再说话,而是松开她站起来,接着为她梳发。

 两人在屋里耽搁太长时间,余霜左等右等,饭菜都要凉了,也没见他们出来。

 她不想浪费粮食,便扣响房门,惊扰了屋里的两人。

 闻鹤停下了低头吻她的动作,不悦地皱皱眉,冷声说:“先去吃饭吧。”

 “还是没胃口。”她小声说。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两人揭过,他们端起粥碗,勉强吃了顿饭。

 好在老天爷不是真打算把他们一直困在这里,中午的时候,太阳冒出来,雨也彻底消停,一行人踩在泥泞的山路中,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

 余霜在前面领路,舒月在后面搀扶闻鹤,关心地打量着他的腰:“你的伤……看上去挺严重的,一会儿找个大夫看看?”

 “不用。”闻鹤冷声说,“我身上带的药足够,无需去叨唠旁人。”

 他搂紧舒月的腰,低声说:“我们得暂时隐姓埋名一段时间,尽量别惹人注意。”

 舒月皱起眉,低声询问:“为了躲避萧立祯安排给你的那些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要求?”

 他勾唇笑起来,眉宇间满是嘲讽:“也算是吧。”

 她对这些倒是没什么意见,视线仍旧停留在他腰上,有些为难地说:“可是你身上的伤……”

 “放宽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闻鹤这句安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并且收获了舒月的白眼。

 若他真的在乎自己的命,也不会带着她一起去见燕云,然后还带她一起跳江了。

 他们在天黑前赶到了一处比较荒凉的小山村,就在山脚下,两个时辰的路程。

 这里人烟稀少,且只有老弱妇孺,看上去破破烂烂,似乎下一刻就要被马蹄踏过,然后消失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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