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这个手感,怎么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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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仍旧满脸挣扎,似乎难以割舍。

 许久后,他才抬手,示意众人放箭。

 第一支箭瞬间袭来,闻鹤搂住舒月的腰,带她跳进水中。

 入水的前一秒,舒月才反应过来,猛吸口气,然后憋气、跌进水中。

 江不知多深,他们朝下坠去,落在水中的箭毫无杀伤力,已经构不成威胁。

 水下的世界愈发不真切,胸腔里的呼吸似乎要耗尽。

 舒月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闻鹤捧起她的脸,为她渡气的画面上。

 波动的江水模糊了他的面容,舒月只能清晰感受到他嘴唇的冰冷,还有挥之不散的草药味。

 直到此刻,她突然又想起那个被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闻鹤到底得的什么病?

 今天他们真的还能活下去吗?

 带着这种问题,她陷入昏睡,再醒来时,是在山石林立,水草茂盛的岸边。

 她的衣服浸满水,沾上泥沙,沉重的让人无法抬起胳膊。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她脏兮兮、狼狈的躺在地上,仰望着它。

 许久后,舒月才找回自己的意识,想到与她一同跳江的闻鹤,勉强抬起手,从地上爬起来。

 大概是运气好,她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只有溺水带来的各种不良反应。

 她站起来环顾四周,便看见了与她漂到岸上的闻鹤,他就在自己的不远处,也是浑身湿透的躺在地上。

 不过他看上去比舒月狼狈很多,舒月走过去的时候,在他身上闻到了血腥味,仔细打量,才发现他青色的衣衫上满是血,已经被染得更暗。

 可能是在江水中撞上了什么东西。

 舒月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心想真是祸不单行,发烧、失温,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稍有不慎就得死在这了。

 跪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脸想了许久,舒月还是没能把他为自己渡气的一幕忘记。

 “算你运气好。”她苦笑起来。

 明明彻底与这人断绝往来的关系近在咫尺,她却无法狠下心,真的将他抛弃在这荒郊野外。

 在附近找了避风处,找干柴生火后,舒月把他身上湿透的衣服扒下来,将止血药倒在了他腰腹的伤口处。

 巴掌长的伤口,边缘处被水泡的发白,像是被利器所伤。

 舒月瞬间想到那些射过来的箭,是在那时候就受伤了吗?

 那时候她被闻鹤搂在怀里,只记得箭与自己擦肩而过,随后便进入水中,并未仔细看清当时混乱的局面。

 若非提醒她,带她一起逃走,闻鹤根本不会受伤吧?

 舒月不敢再往下想,把视线落在闻鹤的裤子上。

 腰上的伤最严重,但他胳膊、胸口也有伤,说不定腿上也有。

 舒月没想太多,直接把他扒个干净,确认腿上没伤之后,先是松了口气,随后视线不自觉地往不该看的地方乱瞥。

 挺平整的。

 所以是连根拔除吗?

 皇宫里的太监不少,舒月却从未好奇过他们,直到被闻鹤要到身边,整日无事可做,她才开始胡思乱想。

 为防止有人混淆皇家血脉,宫里伺候的男人全都去了势,当了太监。

 据说是往那里砍一刀,就万事皆休了。

 舒月抬手戳了戳,摇头叹息:“可怜啊,若你不是太监,凭你的本事也该有条青云路。”

 怎么会被人明面上、背地里,骂做阉人奴才。

 等等。

 舒月的手僵在半空中,皱眉许久,才又往上面戳了戳。

 这个手感,怎么不太对劲。

 特别硬。

 像是金属。

 舒月盯着看了许久,想起闻鹤一次都不曾在自己面前逾越过,便按捺不住好奇心,打算悄悄看一眼。

 ……

 闻鹤醒来的不是时候,他再次抓住了舒月的手。

 舒月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成相识,尴尬地笑了笑:“你醒了?还难受吗?”

 闻鹤现在的状况太惨,远非先前那次高烧能比。

 他抓住舒月的手没用多少力气,片刻后又昏了过去。

 舒月只能看到他的嘴唇翕动,似乎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惜声音太小,环境太昏暗,她并没有听清。

 舒月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又喊了他几声,见他没有回应,又忍不住伸出罪恶之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这样执着,但看到了不应该出现的东西的时候,她没有害羞,也没有惊讶,反而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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