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用调教来形容,更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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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我不希望你去送死。”闻鹤摇摇头,埋首在她颈间叹息,“先前苏倪都和你说些什么?”

 舒月如实说:“拉关系,谈交情,似乎有事用得上我。”

 现在的她身无长物,他拉拢她,无非是为了闻鹤与他手中正办着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他是与林家同样的打算,想让她当探子,还是另有谋算。

 她只想做自己的事情,并不想为闻鹤打听太多东西。

 “估计是病急乱投医,苏家的近况可不太好。”

 闻鹤倒不在意她的敷衍,反而随口提起如今最关键的消息:“苏家虽是挑头的人,但如今参与进去的只有一个苏燕眠,这对他们来说远远不够。”

 苏燕眠只是被送进宫的棋子,此事过后便该被无情抛弃,这对早就品尝过权势美妙滋味的他们来说,远远不够。

 “哈。”舒月忍不住冷笑,“那当然不够。”

 听见苏燕眠这个名字她便来气。

 但她清楚这群人想要的是什么,也能感同身受他们的欲壑难填。

 杀又杀不了,舒月便懒得多说,很快绕开这个话题,提及旁事:“你不是说最近杀的人中有一部分证据确凿,会被拉出去问斩吗?我便去刑场看看热闹。”

 “那可没什么好看的。”他随口说后,却松开了抱住舒月的手。

 闹哄哄,充满叫骂声与悲鸣,扰得人不得安宁。

 舒月斜睨他一眼,有点刻薄地说:“还不是你培养的好。”

 闻鹤沉思片刻,反驳道:“用调教来形容,更贴切。”

 她瞪了过去,没再说话。

 充作刑场的地方很多,而京城如今需要杀的人也很多,几乎每个铡刀下,都有不间断的人头候着。

 舒月就近去了午门,发现刑场上有个熟人。

 闻鹤见她盯着一人久久不肯回神,询问:“认识?”

 “嗯,当初一起玩过飞花令。”怕被误会,她接着说,“不熟。”

 “户部侍郎的小儿子,他们家贪污,便被拖来问斩,家产充公。”

 舒月面无波澜,随口询问:“是真的贪污?”

 “当然,只是贪的不止是他们一家,他们谋算不到位,被推出来当了替罪羊。”

 铡刀落下的前一刻,闻鹤抬手捂住她的眼睛:“还是别看了吧,省得晚上又发烧惊梦。”

 舒月没有挣扎,顺势闭上眼,向后靠去,钻进了他怀中。

 血腥味似乎被隔绝,吵嚷的叫骂声也渐渐变得遥远。

 舒月能感受到闻鹤将她抱起,带她离开了那里,其实她没那么脆弱,只是觉得这一幕有点荒谬。

 不是主使的人被推出来享受唾骂,而他们身后的人却依旧逍遥快活。

 最荒谬的是这样的事情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已经变成常态。

 这就是……她家的天下。

 舒月没有将错误归于己身的习惯,感叹一番后便将此事搁置一旁,随口对闻鹤说:“我有点困了,回去先睡一觉吧。”

 “嗯。”

 闻鹤仍旧没有将她放下,抱着她朝家走去,路上,他冷着脸说:“若你老实待在府上,自然不会看到这些事情。”

 “我不想当瞎子。”舒月想到了自己短暂失明的时候,低声感叹,“整个世界灰蒙蒙一片,什么东西都不可观、不可语,那种感觉好可怕。”

 所以她必须要去看这些事情,逼着自己去了解所有能接触到的消息。

 闻鹤盯着她看了几眼,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然后才低声笑起来。

 舒月不解其意,忍不住皱眉。

 两人回到闻府后,又恢复先前的状态,只是他们似乎心照不宣地达成约定,舒月能隔三岔五地出府,只要不太晚归即可。

 夜深,烛影摇曳,舒月提着一坛酒回来,撞见还未入睡的闻鹤。

 她倒是不觉得尴尬,举起酒坛询问:“来一杯?”

 “不用。”闻鹤手里放着颗宝珠,正拿帕子仔细擦拭。

 对着烛台照了半晌,他才将宝珠放回锦盒,询问舒月:“怎么回来这么晚?”

 他抬眸看向舒月,冷声道破她的行踪:“是听到什么感兴趣的消息,想多打听些内情吗?”

 舒月知道她自己离去的时候闻鹤也会让人跟着自己,了解她的所有行踪,自然不会大摇大摆联系自己这边的人。

 消息传递的都很隐晦,藏着掖着,一知半解,有些东西连她都看不明白。

 她笃定闻鹤不能查清消息的来去与内容,但被他询问,还是忍不住胆战心惊,她冷声敷衍:“没有的事,别瞎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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