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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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鹤呵斥完心腹后,快步朝舒月的住所走去。

 但当他快走到时,却不由放缓脚步。

 他在门口停留许久,还是没有将门推开。

 隔着房门,他喊起舒月的名字。

 “闻鹤?”舒月疲惫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闻鹤骤然松了口气,这才推开门走进去:“我听说邱梨来找你了,她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她声音干涩沙哑:“进来。”

 闻鹤推开门后,最先看到的是角落的巨大“假山”。

 房内装饰的花草瓷瓶,本该放置在床上的锦被与挂起来的纱幔,全都被堆在了那里。

 雅致的装潢被彻底破坏,室内一片狼藉,他揉了揉眉心,再次询问:“舒月,你在哪?不会被压到下面了吧?”

 坐在床上的舒月起身后,摸着墙慢慢走出来:“不是,是邱梨。”

 邱梨胸无点墨,她很快就把她的底细摸清,再也问不出有用的东西。

 但若是把人放走,府中不少人都是她的帮手,到时候她肯定要受难。

 她总不能一直压在她身上,就换了种方式,把人困在这里。

 舒月跌跌撞撞地朝着闻鹤走去,等他将自己接住后,就把脸埋进她怀里,委屈地说:“她要给我下毒,还要拿针扎我。”

 闻鹤熟练地搂住她,下意识轻轻拍起她的后背,听到她的话后,嘴角却忍不住抽搐起来。

 在进来前,他确实很担心会发生那些事情,但光是看屋里的惨状,和舒月虽然凌乱却毫发无伤的模样就该知道,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闻鹤没有陪她演戏,把人撒开后,无奈地询问:“行了,人死了吗?”

 “半个时辰前还在和我说话,挖出来看看?应该还有气。”舒月的口吻有些迟疑,“我眼睛看不见,实在没办法将她捆住,只能出此下策了。”

 她连自己的衣服都穿不好,怎么可能找到绳子将人五花大绑。

 闻鹤揉了揉她的脑袋,把人拉到了梳妆台前。

 舒月被他按到椅子上的时候,略有不解地说:“先把邱梨拉出来吧,你已经回来了,她不成气候,再埋下去可能真的要死了。”

 闻鹤梳起舒月披散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回答:“死了就死了,我府上不缺这种不知死活的蠢货。”

 他声音如常,舒月却从里面听出杀意,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着凉了?一会儿喝碗姜汤。”他摸着舒月单薄的肩膀,叹息着说,“是我思虑不周,没想到府中竟然全是蠢货,连一个知冷暖的都找不到。”

 “我会给你换一批伺候的人,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她明明是被关心的那个人,但舒月还是觉得心冷。

 任由闻鹤玩弄自己的头发,许久后,她才开口:“邱梨说,她伺候了你半年。”

 她勾起嘴唇勉强笑笑,用干涩的声音提醒他:“你怎么不念旧情?”

 闻鹤俯身凑到她耳边,轻笑着说:“你是想让我念旧情吗?你分明是生怕我不处理她,让她留下一条狗命。”

 “你不用把自己的小聪明用在这上,这种事情可以直接和我说,我很欣赏你睚眦必报的模样。”

 他吻上舒月的侧脸,随后低声笑了起来:“我们很般配。”

 闻鹤很快为舒月梳好发髻,他看向铜镜里的美人,为舒月无法欣赏到自己的手艺而惋惜,因而想到了她仍旧无神的眼睛。

 他忽视屋里的狼藉,皱眉问:“今天大夫没过来为你治病?”

 舒月也不满这件事,但她没添油加料,只是如实告知闻鹤:“邱梨待在这里,一下午都没人进来。”

 “这样啊。”闻鹤没有和她细说,只说,“我知道了。”

 很快有人进来清理满地的狼藉,将邱梨挖出来救治。

 舒月并不打算主动跳出去当闻鹤的棋子,为他与林家为敌,下手时自然会注意分寸。

 邱梨没死,身上的伤大部分都是在挣扎间无意划伤的。

 她在她身上留下的,只有脖子上的掐痕。

 把舒月带到主院的闻鹤听到这个消息后,头也不抬地吩咐过来报信的人:“把人送回林府。”

 邱梨在府中大半年,笼络了不少人心,下人没有直接答应,而是犹豫着询问:“这会不会有点不妥?”

 “我府上的大夫不中用,在关键时候总是消失,实在没办法让她好好养病。”闻鹤阴阳怪气一番后,接着嘱咐,“将我的原话递过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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