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图想的是,男人嘛,血气方刚的,都耐不过温柔乡的软磨硬泡。
吃过晚饭,闻锦抱着一摞书,来到晟云洲门前,迎上男人的目光,露出一口贝瓷般的小白牙,“宋大人,要一起看书吗?”
晟云洲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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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坐着连看了两个时辰的书,饶是闻锦没有打扰他半分,晟云洲也有点耗不住了。
不知道这个小祖宗想闹哪样?
他一开始以为她有什么话想说,为了进他屋门,随口寻了个不走心的托辞,等了半晌,发现她真的一直在认真看书。
隔着中间一盏烧了大半的油灯,晟云洲握着书卷抬眸,见她唇角抿直,眉间略有发皱,试探着问:“你是,有哪里看不懂吗?”
闻锦愣怔,她只是在屏气凝神,避免影响他看书的兴致。之前在翰林院的藏书馆,他就对她动来动去的状态不是很满。
听他询问的认真,闻锦想着读书人多多少少有点喜好说教,摆出一副乖巧好学生的模样,伸手朝书上一点,“这里,有点不是很明白。”
还真是来请教的?
晟云洲犹疑着探身,瞥了瞥她指的地方。
闻锦为了让他更好地看到,下意识握着书卷朝他靠近,男人一垂眸,目光落在她额间。
小姑娘肤白若雪,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倚靠过来的间隙,袖起一道短风,连带着屋内的烛红,跟着摇曳了两分。
晟云洲之前就觉得闻锦的男色可以拿去攻陷大把有龙阳癖的男人,如今知晓这一袭圆领男袍下遮着一把女儿玉骨,再看这副姝色,心口的感觉变得奇异起来。
“就是这里。”闻锦指着书间,抬起明亮的杏眸朝他看去。
晟云洲轻咳一声,开口同她讲解。
小姑娘反问了几句,又扩充了几句,听到他夸赞她年纪不大,学问不小,一高兴,最后提了句类似的语录,笑吟吟地说这两句话的意思差不多一个样。
晟云洲挑起眉稍:“你不是看得懂吗?”
闻锦嘴角的笑容僵了一半,飘忽的眼神扫到他手上一直拿着本棋谱,双手合十,心血来潮般,“我们来下棋吧!”
晟云洲:“......?”
他眉稍蹙起的片刻,让闻锦怀疑起他是不是不擅对弈,她戳到了个软肋,正想着把他打服,继而风轻云淡地扫开棋子,在他心理脆弱的时刻,同他聊一聊那日的事。
结果三局下来,闻锦回想起他刚刚蹙起的眉稍。
哪是什么他不行啊,分明是在困惑她为什么要来自取灭亡!
闻锦压根下不过他。
一手白子被他杀了个片甲不留,闻锦忍着心口的悲壮,故作淡然道:“不如,我们换下象棋吧。”
过了会,晟云洲将卒前挪,“将军。”
“......”
闻锦微微笑着:“不如,我们来玩六博吧。”
又过了会。
“不如,我们来玩双陆吧。”
再过了会。
“......不如,我们来玩弹棋吧。”
晟云洲瞥了眼窗外的夜色,已然伸手不见五指,“小公子是失眠了吗?”
闻锦阴郁着面容,唤人将棋盘换过,“嗯,失眠。”
直到夜色阑珊,两人最后下起了五子棋,闻锦还是没有赢过一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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