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男声说道,“你不会有什么别的目的吧?”
“别的目的?”元始天尊问道,“什么别的目的?”
“比如……”男声说道,“比如你想要我的书的版权,或者你想要我的签名,或者你想要我的钱,或者你想要我的身体,或者你想要我的灵魂,或者你想要我的生命,或者你想要我的世界,或者你想要我的一切。”
“一切?”元始天尊问道,“你真是太多虑了。我不想要你的任何东西。我只想跟你做个朋友。”
“做个朋友?”男声问道,“就这样?”
“就这样。”元始天尊说道,“还有什么呢?”
“还有什么……”男声说道,“你不会是个骗子吧?”
“骗子?”元始天尊问道,“什么骗子?”
“比如……”男声说道,“比如你是个冒充元始天尊的骗子,或者你是个利用《三体》来诱骗我的骗子,或者你是个有着不可告人目的的骗子,或者你是个想要害我的骗子,或者你是个想要毁灭我的骗子,或者你是个想要毁灭这个世界的骗子,或者你是个想要毁灭所有世界的骗子。”
“所有世界?”元始天尊问道,“你真是太胡思乱想了。我不是任何一种骗子。我只是一个真诚的读者。”
“真诚的读者?”男声问道,“就这样?”
“就这样。”元始天尊说道,“还有什么呢?”
“还有什么……”男声说道,“你不会是个疯子吧?”
“疯子?”元始天尊问道,“什么疯子?”
“比如……”男声说道,“比如你是个妄想自己是元始天尊的疯子,或者你是个沉迷于《三体》无法自拔的疯子,或者你是个有着超乎常人理解能力的疯子,或者你是个有着超乎常人行为能力的疯子,或者你是个有着超乎常人存在意义的疯子,或者你是个超越了这个世界规则和逻辑的疯子,或者你是个超越了所有世界规则和逻辑的疯子。”
“所有世界?”元始天尊问道,“你真是太过分了。我不是任何一种疯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普通的人?”男声问道,“就这样?”
“就这样。”元始天尊说道,“还有什么呢?”
男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没有了。”
“没有了?”元始天尊问道。
“没有了。”男声说道。
“那好吧。”元始天尊说道,“既然没有了,那我们就可以见面了吧。”
“见面?”男声问道。
“见面。”元始天尊说道。
“现在?”男声问道。
“现在。”元始天尊说道。
“好吧。”男声说道,“那我在哪里等你呢?”
“在家里等我吧。”元始天尊说道,“我很快就到了。”
“好吧。”男声说道,“那我在家里等你。”
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
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期待。
他不知道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会是怎样的。
他不知道眼前即将见到的人会是怎样的。
他不知道眼前即将开始的对话会是怎样的。
他只知道自己刚刚跟一个叫做元始天尊的人通了电话。
他只知道自己刚刚答应了一个叫做元始天尊的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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