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故作忧愁道:“我听人说大司马处事向来果决,凡是心中认定之事,不论是谁,都是劝不动的。”
“唉……我又如何不知!”谢安怅然叹息一声,又道:“可是我身负皇命,若是劝不动大司马,将来天下有失,才真是百悔不赎此罪!”
闻言,若不是谢安事先有暗示,谢文都差点以为谢安的确盼着桓温入朝,他连忙配合道:“或许反其道而行之,可以成功!”
“哦?此言何意?”谢安用颇为惊不禁眉头一皱,问道:“你确定没有被谢安石发现?”
“决不会!”那驿丞一脸肯定地道。
在他看来,那馆驿之内的每个地方,哪里可以看到每个房间的一举一动,哪里可以听到房内人的议论之声,哪里是视线的盲区,哪里藏着最为隐蔽,他都了如指掌,他要是亲自出马去偷听,决不会出半点差错!
“嗯……”桓温沉吟一声,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是!”
那驿丞答应一声,连忙退了下去。
走出官邸,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暗自纳闷道:“以前谢安来姑孰,不都是一个人吗?怎么今天还带了一个侄儿来?”
“而且以前他从来不会特别叮嘱不让人去打搅,今天特意对我说,难道也是反其道司马,将来天下有失,才真是百悔不赎此罪!”
闻言,若不是谢安事先有暗示,谢文都差点以为谢安的确盼着桓温入朝,他连忙配合道:“或许反其道而行之,可以成功!”
“哦?此言何意?”谢安用颇为惊喜的语气问道。
“自大司马镇姑孰以来,朝廷宣召,每每辞让,想必大司马心中早已有了不入朝的坚定理由,如果叔父话里话外,都透着不愿大司马入朝之意,那么大司马或许会心生疑虑,动身入朝!”谢文一本正下来,择其要点,呈递给桓温。
今天建康城接连来了四位宣旨之人,而其中有三个都在他的馆驿停留了下来,再加上谢安在馆驿之中透露了如此重要的信息,他自然要来汇报一番。
听了那驿丞的汇报,桓温不禁眉头一皱,问道:“你确定没有被谢安石发现?”
“决不会!”那驿丞一脸肯定地道。
在他看来,那馆驿之内的每个地方,哪里可以看到每个房间的一举一动,哪里可以听到房内人的议论之声,哪里是了如指掌,他要是亲自出马去偷听,决不会出半点差错!
“嗯……”桓温沉吟一声,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是!”
那驿丞答应一声,连忙退了下去。
走出官邸,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暗自纳闷道:“以前谢安来姑孰,不都是一个人吗?怎么今天还带了一个侄儿来?”
“而且以前他从来不会特别叮嘱不让人去打搅,今天特意对我说,难道也是反其道而行之?”
“难道我上了他的当?那些话是他故意说给我听的?”
“不对!不对!”
“他这一次来了两个人,自然与此前不同,以前一个人如何能议论?”
“我做得如此隐秘,他如何能预先知道,一定是我多心了!”….
……
未时末,谢安终于午睡而起,出了馆驿的大门,坐上马车,直奔大司马官邸而去。
而谢文则被留在了馆驿之中,继续做戏。
等谢安来到厅堂之中的时候,桓温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一看到谢安,便微笑着上前道:“安石果然来了!”
闻言,谢安一脸吃惊地道:“明公早知下官会来?”
“嘉宾来过了,文度也来了,安石若是不来,陛下岂会放心?”桓温笑道。
他,桓温笑道:“安石何必自欺欺人?”
谢安正色道:“常言道:‘攘外必先安内’,若皇室生乱,则外患如何可御?”
“那皇室如何会生乱?”桓温微笑着问道。
“若陛下一旦不讳,皇嗣未定,变生肘腋,天下岂能不乱?”谢安眉头微皱道。
“莫说昌明已然十岁,足以承继大统,就算陛下无子,宗室亦非无人,朝廷有太后在,有诸位公卿在,如何会乱?”桓温笑道。
“这……”
谢安顿时噤声,一脸的尴尬,像是不知该如何接话。
毕竟他所说的这种情况,在渡江后的短短数十年间,已经发生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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