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褚蒜子神情淡定的回了一句,接过奏疏,看了起来。
不过片刻,她便合上奏疏,问道:“皇叔可是要我来回此奏?”
多年的从政生涯,她虽然没有将晋室变得更加强大,但是这一点政治敏感性,她还是有的。
闻言,司马昱连忙点头道:“既然太后已知朕意,朕就直言不讳了!桓温此举,无非是要贬低皇室,立其威名!如今皇室艰难,要想延续晋祚,不可再长其志,故而朕想影,便躬身而拜,恭敬的迎候着。
毕竟现在他们不仅是甥舅,更是君臣。
君臣这一层关系,显然更大一些!
只见褚蒜子快步跨出,伸手扶着谢安的双臂道:“舅父何必如此,快快请起。”
谢安闻言起身,正色道:“君臣有别,纵然有亲,义当如此!”
“舅父此来,可是为陛下借印?”褚蒜子微笑道。
在这种时候,她并不打算拐弯抹角。
“太后请看。”
谢安直接将手里的诏令递给了褚蒜子。
褚蒜子大略看了一遍,微微点头道:“此诏想必出自舅父之手,果然合情合理,无可挑剔。”
“太后谬赞了!”谢安客气道。
褚蒜子闻言,没有多说,转过身对那太监更加强大,但是这一点政治敏感性,她还是有的。
闻言,司马昱连忙点头道:“既然太后已知朕意,朕就直言不讳了!桓温此举,无非是要贬低皇室,立其威名!如今皇室艰难,要想延续晋祚,不可再长其志,故而朕想请太后之旨,予以驳斥!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此事我何容有异?皇叔但可直接下诏便是!”褚蒜子正色道。
“有太后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朕即刻命人草诏,到时还要借用太后宝印。”司马昱微笑道。
褚蒜子竟然亲自来了,而且脸上还显得颇为激动。
看她的样子,似乎还在责怪一旁的太监:“怎么不直接带谢尚书进殿?”
不过这些话,谢安自然是没有听到的。
他看到褚蒜子的身影,便躬身而拜,恭敬的迎候着。
毕竟现在他们不仅是甥舅,更是君臣。
君臣这一层关系,显然更大一些!
只见褚蒜子快步跨出,伸手扶着谢安的双臂道:“舅父何必如此,快快请起。”
谢安直接将手里的诏令递给了褚蒜子。
褚蒜子大略看了一遍,微微点头道:“此诏想必出自舅父之手,果然合情合理,无可挑剔。”
“太后谬赞了!”谢安客气道。
褚蒜子闻言,没有多说,转过身对那太监道:“将此诏令拿去,将我宝印盖上,直接送往中书宣发!”
“诺!”
那太监接过诏令,连忙快步回到了崇德殿内。
而褚蒜子则对谢安道:“舅父进京已有数年了吧?”
“快七年了。”谢安答道。
当年他以为谢万奔丧为由,离开了桓温,待丧期结束,受朝廷征召,前往吴兴郡任太守一职,在吴兴郡太守任上兢兢业业做了差不多三年,他又来到了建康城,做了朝廷的吏部尚书。….
从奔丧到吴兴郡,再到建康城,这一段升迁路如此顺利,他相信其中多少有朝廷看褚蒜子面子的成分。
但到了建康七年,他的任职依旧没有多大改变,手中实权更可以说是没有,就连中护军这一实权职位,还是他自己争取而来的。
这样的境况,也多少说明褚蒜子在其中起的作用或许有,但绝对不大。
毕竟他这几十年积累起来的声名,已经大得不容朝廷轻视,一个吏部尚书,并算不得什么。
这也足太多,有一两个引领群才,便足以兴盛一族了。就如舅父一般,只要你出山做官,谢氏一族便有了希望。”褚蒜子正色道。
闻言,谢安又道:“其实谢氏一族,非止臣这一支有俊秀人才,叔祖德清公一脉有一后人,名文,字文度,现任秘书郎,亦可称为我谢氏麒麟儿!”
“哦?如此说来,上天待谢氏一族,原来也不薄。有穆度、幼度、文度三人,他日谢氏一族兴盛亦殊为可望!”褚蒜子微笑道。
“谢太后吉言。”谢安拱手一礼,并未多说。
褚蒜子又道:“但要想家族兴盛,首先要国家兴盛,不知舅父于当今天下形势,作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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