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胖子一副凄惨的面容,姬神秀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
可忽然。
“小果,打伤青儿的是他。”陈文曲一脸的恐惧。“他们可以作证。”
说着,肉乎乎的手指先是一指石头,然后又扫过围观众人。
姬神秀木然的把那快要蹭到自已衣服的胖脸拨到了一旁,平缓的说了一句。“纵马伤人的是你。”
周围人群顿时轰然应道。“对。”
人群中更是有好事者扯着嗓子喊道。“昨个小侯爷又去翠云楼了。”
霎时间,众人只觉北风凛冽如刀,就见很多人手臂之上的毛孔都生出了一个个细小的凸起。
天空大雪骤然纷乱无序
一时间,众人除了那爷孙两,其他之人尽作鸟兽散,慌张而逃,生怕被这彪悍的气势波及。
而姬神秀身旁一直沉默寡言的柳姨也在此时微不可查的蹙起了眉头,是因那陈文曲还有那翠衣女子而起。
这么多年,柳姨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平日里她虽说少言寡语了些,但为人很是平和,并非和善,而是好像任何事对于她来说都无足轻重,平和的都化成了一种淡漠,淡漠到只有一种表情。
只是今天,这种无足轻重却消失了。至于原因,自然是看到了让她不能平常以待的事。“你们,不过侯爵之子,焉敢如此冒犯冲撞两位殿下。”
柳姨话语微微一顿,目色平静的擦了擦沧澜嘴角粘着的糖衣,轻飘飘的落了一句。“可知道这是何罪?”
风雪如旧,但那股杀气腾腾的气势却在这一句话后烟消云散。因为,那翠衣女子感觉到了一股冷意,如果说那之前的气息是杀气的话,那么,这股冷意就是杀意。
气氛先是诡异的一滞。
陈文曲一骨碌的非常利索的爬了起来,连哭都忘了,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哆嗦着嘴巴,含糊不清的说着。“殿……殿下?”
他虽是惶恐,但让人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反应竟是跑到了那女子的身前,隐隐将她护住。
而那股冷意入骨入髓,只让人瞬间好像置身于寒窟冰洞之内。
姬神秀看了眼柳姨又恢复往常的面容,又看了看那陈文曲下意识护在身后的女子,小两口此刻脸色都有些白,僵立在那。
他看了看天空越下越大的雪,又转头看向那爷孙俩,面容有些平淡,转身从柳姨怀里包过沧澜说道。“走吧。”
说完,便已往不远处一条石拱桥上走去,那桥贯通胧河,就好像半轮圆月扣在上面,石面更是斑驳凹凸不一,显然有些年头了。
雪越来越大,人影也越来越稀少,这个时候,没有比在酒楼温一壶老酒,小酌几杯来的惬意了。
但是,姬神秀的心里却有着诸多思绪。
还有三天,还有三天。
他心中不停自语着,因为三天之后,便是祭祖之日,这一天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或者说是对沧澜至关重要。
祭祖之日,太庙之中,不光是对过往先贤祖君祭拜,还有一个测试。只因里面耸立着一面石碑,乃是天地奇宝,可测人灵根深浅。
每一年,但凡有皇室子孙出生便会在祭祖这一日在太庙之中接受测试,寓意枯荣轮转,生生不息。
而灵根深厚者,则可继承一份属于自己修行的底蕴,乃至一方大势的培养,更甚者是一处洞天福地。
姬神秀当年天生绝脉,便是由此测出,然后成为大殷的笑柄,皇族的耻辱。
但自己的妹妹却未去过,非是不能去。
姬神秀那时也曾猜测过,猜测那帝辛是否还念及一丝血肉亲情,猜测这样做是否就是一种对妹妹的变相保护,又或许是表现帝辛的一种态度,对那人王认输的态度,成王败寇。
那时候他就在想,他无所谓,只要那男人疼爱妹妹一切就够了。可惜,时日渐深,他却只看到了失望。
这么多年,连抱,他都未曾抱过。
但现在,姬神秀已不会去想那人的想法,他要做的,是自己的想法。
力量,才是一切。
他要的并不是去证明什么,他要的是那份修行底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站网站:www.kuaishuku.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