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计划？”
福玻斯看着眼前云淡风轻的少年，俊朗的脸上笼罩的厚厚的阴霾。
如果他在一开始就知道了全部的计划，那他根本就不可能参加。
他会选择阻止少年。
“你应该早点和我说的。”
“早点说，然后你好阻止我？”
少年不为所动，他坐在桌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仿佛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他一样。
密室的角落里，帕拉斯看着争执的二人，只是默不作声。
这样的时光，似乎好久没有过了呢。
“你觉得我不该阻止吗？”
福波斯怒目撑眉，一掌将石桌拍成了碎片。
无数的尘埃漫天飞扬，遮蔽了众人的视线，也遮住了密室中原本紧张的氛围。
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帕拉斯柳眉微蹙，她挥了挥手，一阵清风随手而出，将灰尘尽数卷起，然后玉指轻勾，将裹挟着灰尘的风球收回，反手拍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那个微微鼓起的土堆，她满意地笑了笑。
少年依旧坐在那里，脸色并没有因为福波斯的突然暴起变化分毫。
平淡到像是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剧场戏。
“阿波罗，多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老样子，易怒，冲动。”
少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那语气就好像在说我今天吃了一顿早饭，吃的是白粥配咸菜。
“你看看人家雅典娜，从坐下到现在多安静。”
他的表情看上去是那样的欠揍。
“你还知道雅典娜。”
福波斯咬着牙，尽力控制着自己不会出手：
“她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谁不会死？”
少年反问道。
“部落里的那些人，你的信徒，雅典娜的信徒，我，欣儿，雅典娜，你。”
他指着福波斯的脑袋：
“我们都会死，当然，这里面只会有一个人死得很惨。”
他指了指自己，眼中看不出情绪。
“弑神的代价永远都是巨大的，你不会以为我一个人就能干掉她吧？”
“可是也不至于要牺牲这么多人。”
“怎么不至于？”
“元灵！”
“阿波罗！”
“哥哥！”
两个声音同时喊了出来。
元灵怔怔地看着帕拉斯，片刻之后才收回目光，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
他也是第一次见雅典娜这么大声地喊过。
原本还以为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从来不会大声说话呢。
帕拉斯被元灵看得脸上一烫，对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哥哥，我觉得元灵的计划是可行的。”
她站起来，洁白的素纱长裙自然下垂，勾勒出让人忍不住心跳加快的曼妙身材。
“可你会死。”
或许是和妹妹说话的缘故，福波斯的语气要温柔许多。
元灵站在一旁，无奈地撇撇嘴。
他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遇到这对兄妹时的样子，哥哥桀骜，妹妹文静，为了让他们两个人跟自己走，他甚至不惜下场和福波斯亲自干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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