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不解问道：“为什么？”
方大海没有回答，反问一句：“你可知武道和灵术的区别。”
张毅沉思片刻，道：“武道和灵术是本国的两大体系。武道以锻炼肉身为基础，通过武道功法，修炼出内力后，武器、拳脚无不顺也；而灵术是吟唱咒语，释放体内的灵气，撬动天地灵气，施展出那些匪夷所思的能力。学堂老师说武道是修内，灵术是修外。”
方大海赞许说道：“你说得不错。我做一个补充，武道兴旺，全国各地人人习武，在镇诡坊中的武道藏书可能都没有地方学堂藏书多。但地方学堂，乃至流落世面的灵术却只有三道。二者差距如此之大，你可知原因是什么？”
张毅一怔，确实如此。在太松学堂的藏经阁中，绝大多数都是武道秘籍，枪剑棍刀，拳腿掌肘应有尽有。但灵术书籍只有二十余本，而且都是三道灵术的经验和教学，属实奇怪。
方大海悠悠道：“因为普通人只能使用这三道灵术，强行使用其他高等灵术就会付出额外代价。”
张毅似有所悟：“什么代价呢？”
方大海道：“人体能储存的灵气非常有限，只有三道基础灵术需要的灵气在这范围内。除此之外的灵术我们叫高等灵术，人体储存的灵气远远不够。若要强行使用，灵术会抽取使用者的寿元作为补充。轻则衰老数岁，重则寿元耗尽而死。所以镇诡坊将高等灵术设为禁术，非镇诡师使用不可。”
张毅凛然一惊，契约咒不用说就是高等灵术，怪不得王哀默使用后，双鬓染白了；自己下意识使用后会全身老了数十岁。幸亏和毕方契约成功，否则自己必然是寿元耗尽而死。
王哀默肯定也知道契约咒是禁术吧，但他还是对楚云使用了。想到这，张毅轻轻一叹，嘴中有些苦涩。
张毅问道：“为何镇诡师能使用高等灵术呢？”
方大海刚想回答，突然一顿，便摇摇头道：“短时间和你说不清楚，等到了镇诡坊，你就知道了。”
他指了指张毅的胸膛：“你其实跨过了镇诡师的最大门槛，刘郡守将南明离火剑封印在你体内了。”
这件事自然是林风告知方大海的。
张毅大惊，问道：“怎么会？”
方大海长叹一声：“刘郡守不亏为当世豪杰，他是想让你成为镇诡师后，继续他的道路，保卫平阳郡。”
张毅心中惊涛骇浪，捏着马鞭的手都已发青。
方大海对着向后疾驰的风景发了会儿呆，又长长叹了口气，道：“马车里烦躁，我上去解下闷，你继续赶路吧。”
他轻轻一跃，手勾在车厢把手，便跳在马车顶部的木板上。他又从兜里掏出一杆长长的铜制旱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起来。
马车在大路上奔波了三天两夜。其中一夜在平阳郡的边境村落中留宿，另外一夜则是是在龙跃郡的荒野中露宿度过。
是的，他们三人目的地在龙跃郡，而且是龙跃郡南部一个小驿站。
张毅没有问为什么，方大海也没有说为什么，只交给他一张指路地图，便再也不管赶路之事了。
随着越来越深入龙跃郡，张毅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荒地越来越多，房屋越来越简陋。
在平阳郡，每一片适耕土地都会种植上对应好养活的作物。轻罗山下的沙壤土，就种下成片的向日葵；太松学堂附近的黑土就种植小麦和水稻；还有学堂后山的竹林和枫树等等。
但龙跃郡不是如此，肥沃的土地上成片的灌木和树林，就连一些种植油菜花和小麦的耕田中都杂草丛生，一看就是很少打理。种植良好的作物非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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