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先生，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我们最近业务量有点大，可能接不了你们的项目，以后有机会再合作。”说完就挂了电话。
于谦眼睛慢慢眯起，不对劲，很不对劲，这里有阴谋。
他赶紧给段兵兵发个消息，让其查一下。
查事情这种事，当然要麻烦神通广大的甲方爸爸了。
不到十分钟，段兵兵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不是很好，“我找人打听了一下，是那个《心灵船》的导演郭宝宝，以北极鹅的名义，给各大制作公司打了招呼，让他们别接启航的业务。
“于老弟，你得罪过这郭宝宝？”
“没有啊，应该是把咱们当成竞争对手，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情影响不到项目进度。”
“行，你自己把握，实在不行，我出面找合作公司。”段兵兵轻恩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知道了内幕，于谦倒不怎么担心了。
郭宝宝应该还不知道他就是那晚在影院批评他作品的人。
要是真的知道，以其表现出得性格，应该会直接封杀他，手段不会像现在随意。
当然，要让于谦彻底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他可能做不到的。
可让启航动画在业内彻底被孤立，被边缘化，他还是能做到的。
毕竟影视动画这个圈子太小了，小到与之相关从业人员满打满算也就几十万人。
像郭宝宝这种正当红的一线导演，更是凤毛麟角，能量比想象的要大的多。
动画制作是一个产业链的事，被孤立了，其实也就和封杀差不多。
“不过我倒有点期待再见面时，你会是什么表情，”于谦心中恶趣味的想着。
目光挪到第四家公司，有了前车之鉴，他不准备直接打电话询问了，而是了解一下这家公司的背景，再做决定。
此刻在一间有些破旧的办公楼内，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正专注的看着于谦他们制作的动画宣传片。
“做的真好，这导演脑袋是怎么长，竟然能想出以这么奇特得方式去制作动画。”
中年人按着键盘右方向键，一帧帧的看着打斗，一脸意犹未尽。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中年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但还是选择接起，“喂。”
“是元易动画的尚天尚导吗？”电话那边说道。
“是，你是？”尚天疑惑。
“您好，尚导，我是启航的于谦。”
“于谦，”尚天一脸愕然，没想到刚看完对方作品，正主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随即想到今天早晨接到消息，他明白于谦打电话来的目的。
八成是为了合作，如今市面上愿意接启航的外包公司也就那么几家。
其中他们元易实力最强，是最好的合作对象。
而且他也很欣赏于谦，对于谦不同于主流的动画理解很感兴趣，有合作机会，他当然愿意尝试一下。
可如今他正在北极鹅谈一个对公司至关重要的项目，断然不可能为了于谦放弃。
怀着惋惜的心情，尚天说道：“于导，我知道你打电话的目的，但相信你听说了圈内的传闻，所以很抱歉，我们元易接不了你们的项目。”
“呵呵，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打算让您为难，接我们公司的外包。”电话那边的于谦好像早已想到这个结果，并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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