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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狠戾，似要将她一击毙命。
如果他是在刚进来的时候，直接对她动手，说不定还有机会，但现在……
只一个回合，帝颜歌就已经将人扎倒在地。
对方只剩那双透着凶性的眸子，死死地瞪着她。
“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对付你吗？”帝颜歌将人扛到床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为我想知道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能坚持。”
当然，也是因为当时，还没有研究出解决办法。
就算她将人给扎了，也帮不了他，最多也只能让他少点痛苦。
只是没想到对方这么能忍，竟然硬撑三年。
“行了，别瞪了。你都占了三年了，也该消失了。”
帝颜歌见对方似乎有什么遗言要说，于是便给了对方开口的机会。
伊月华急道：“其实我就是你师尊，我已同他融为一体，你消灭了我，他也同样会死。”
“说完了没？”
见帝颜歌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伊月华看起来越发急了。
于是他狠了狠心，突然换了个眼神。
那眼神带着几分爱恋：“其实我对你……我知道你也心悦于我。所以我愿意同你一起隐居。以后我们再也不管这凡尘之事，只有我们两人，你说好不好？”
此话一出，别说是帝颜歌，连围观之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伊月华。
伊月华慌乱地开口：“你们看着我做什么？那根本就不是我。我是被控制了。”
然而众人依旧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连墨长流也安慰地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并表示道：“你不用说了。我们都懂。”
“……”
伊月华没有再反驳，因为他说的没错，那些确实是他当年真实的想法。
但如果是平时的他，他是打死也不会将这些说出来的。
所以那时，还是因为被控制的原因。
也是从那之后，他对她只有恨。
这么多年过去，除了恨，还是恨，当年的那些情恋，早已随着时间流逝彻底烟消云散。
此时再看当年的他，恍如隔世。
……
光幕中的帝颜歌，在震惊自己的魅力之余，突然想到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
她现在的身份分明就是男人。
身为大反派，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就算真喜欢，以他那性格，怎么可能会将这种事说出来？
所以他一定是被控制了。
小样，竟然敢用感情来玩她。
于是她冷着脸，让对方闭了嘴。
同时，透着戏谑的声音响起。
“谁说我心悦于你？你可是我的师尊！对了，师尊，你说师徒相恋，要被关到炼狱的第几层？唔，好像上回听宗主说过，师徒相恋，起码炼狱十层起步。等结束这一切，徒儿亲自送师尊去炼狱十八层，可好？”
当然帝颜歌也就说个笑，怎么可能真送他去炼狱。
然而所有人都信了，包括借着妖魔之气，说出自己心事的伊月华。
伊月华只感觉自己心被揪痛得难受。
他的那些真心实意的话，却被那人弃如敝履，甚至还要亲自送他去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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