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的果树下,用毒药堆积起来的土地呈现着黑褐色,透着药材的苦味,光是闻都能让人舌根发麻的作呕。
一只素白的手抓起土闻了闻,随手丢在一旁。一旁的榆源见状忍不住询问:“如何?”
昨晚他们对峙,她就那么站在榻边,冷冽的凤眸带着几分妖冶,仿佛透彻人心的怪物。
榆源原本想用巫教的事情来试探她,但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脾气古怪的离谱。
但他不敢疏忽,这个人三言两语,就能让他被套了话,昨晚他将事情几乎全盘托出,只得知了她的名字和来历:
——步黎姚。
——巫教中人。
步黎姚捻着手指上的泥,鼻尖动了动:“培养方法勉强可以。”
榆源看着她随意的,仿佛这是她的地盘的态度。心中不悦,却因为对面人的身份硬生生忍了下来:
“家父留下的书里记载太含糊,我也是自己研究好久才成功。”
“成…功?”
步黎姚一声短促的笑,让榆源脊背一紧,不由反问:
“有哪里不对吗?”
步黎姚用帕子擦干净手指,打个哈欠。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有一片寂静:“一时之间有些感慨造化弄人罢了。”
她看着榆源,神色有瞬息的停滞:
“巫教覆灭后,我原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还能遇到当初逃出来的人的后裔。”
榆源闻言沉默,因为她这句话回想起了一些过往,声音微沉:“其实家父不想让我接触这种东西,自从巫教覆灭,他一生都在惶恐中活命。”
见步黎姚看他,榆源在她沉静的目光中开口:
“小时候他跟我说,一直居无定所四处漂泊都是因为他做的孽太多,活该受这报应。嘱咐我等他过世后把所有跟巫教有关的东西都烧了。”
步黎姚:“那你为何不听他的话?”
榆源垂下头,过了片刻才开口
“那天…父亲从集市上回来,神色惶恐的将我推入地窖。”
“随后就听到有人闯进我家,质问父亲关于巫教的事情…”
步黎姚看着低着头,将拳头攥的‘咔咔’作响的榆源,心中明了。
想来他父亲是因为巫教余孽的身份被追杀灭口了。
这是这个江湖习以为常的事情,追杀被追杀,杀人被人杀,直到一方灭绝,然后血海深仇结束,坠落黄泉。
“你幸存下来不容易,不该违反令尊的愿望冒险。”
榆源怒目而视,声音嘶哑:“父亲因为巫教的事情惨死,你要我将这仇忘了,独自逍遥快活去吗?”
他攥紧拳头,目光落在树上,咬牙切齿的在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我猜测过凶手的身份,若是和父亲一样逃出来的人,没道理来寻我们报复。”
“最大可能就是当初覆灭巫教的人,为了斩草除根才一直追杀我们。”
步黎姚手轻轻动了一下,仿佛下意识的摇扇子动作,但因为手里没有东西停顿了下来:“你有可寻的目标吗。”
榆源没注意她的动作,听到她询问失落的垂下了头:
“…没有。”
他本来的目的无非是用尸影果闹出大动静,好将仇家吸引过来,让他寻的一线机会能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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