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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侍卫长拱手道：“是我等鲁莽了。”
这人说这话也看向李嬷嬷，看起来也是不太敢直接针对顾云歌的。
“既然知道鲁莽还不速速退下，不然我请青鸾尊者出关，看尔等要如何解释。”阿昭再上前一步。
那侍卫长皱皱眉，但还是带人向后退了出去。
顾云歌扫了一眼这些人，清晰地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不满，看来对她都很不服气啊。
她目光又落在李嬷嬷身上，慢条斯理地道：“是现在把东西给我搬来，还是换你吊在房梁上，你自己选。”
“姑娘这样做不妥吧……”李嬷嬷虽然嘴硬，但心里已经有些怕了。
她总觉得顾云歌只是看着柔弱，真能做出这种事来。
“少给我打官腔，既然和平相处不来那就索性撕破脸，你再有半句废话，我敢保证他们来不及救你。”顾云歌淡淡的眼风扫过去。
李嬷嬷不敢赌，当即便向外走去：“去，老身这便去。”
云裳也从地上爬起来，便要跟出去。
“你。”顾云歌出口：“我让你出去了吗？”Μ.
云裳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来，从前沉静的眼底满是恐惧与无措：“姑娘您有什么吩咐吗？”
“你也知道怕啊。”顾云歌调侃她。
云裳总觉得顾云歌眼底闪过锋锐，生理反应比脑子更快，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噗通。”
这一跪很是实在，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阿昭退到了顾云歌的身后，眼底有不屑的神色，她还以为是多硬的骨头，不过是欺软怕硬的小人而已。
顾云歌也没想到她跪的这样丝滑，她轻笑一声又问：“没什么，你不是要贴身侍奉吗？出去了怎么侍奉？”
云裳只觉得头皮有些麻，她是要一直留在内殿？她现在觉得这里非常危险，一刻都不想多留。
可看样子不留下顾云歌可能随时都会出手，便只能点了点头：“是，咳咳咳……”
她脖颈上青紫色的勒痕触目惊心，站在一旁似乎都有些站不稳。
顾云歌却不管这些，将东西都扔出去之后她总算舒服了，对阿昭道：“去吧，给我弄点吃的回来。”
阿昭见自家姑娘的精神状态好像一下子就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家具扔出去的缘故，还是打了人的缘故。
“是，婢子去去就回。”她应了一声便出门去了。
顾云歌拿出医书来看，经过墨凌渊一段时间的亲自教授，她自学起来已经没有那么困难了，偶尔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还是毒经好玩一些。”顾云歌念叨着又对云裳道：“叫人进来，给我取点草药回来。”
云裳此次可一点都不敢怠慢，连忙唤外面的两个宫女进来。
两名宫女也知道内殿发生了什么，此刻看到云裳脖子上的痕迹，对顾云歌的态度都恭谨了很多。
顾云歌取出纸笔来，然而面前已经没有桌子了，她也不打算从储物戒中取，只是看向云裳：“便这般没有眼色？”
云裳咬着牙走上去，横着身体跪趴在顾云歌身前。
另外两个宫女连忙过来，一个捧着砚台，另一个在研磨。
顾云歌对于这几人的表现还算是满意，果然只有拳头大才有道理可讲，对于一些混账，仁慈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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