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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来也是，白医生这种人身边围绕的也都是极品美人，早就习以为常了吧。
况且在他心里，自己可能也就只是个普通的病人。
苏棠缓缓地朝着白栩那边走了过去，白栩这时也回过神来，对着苏棠微微抬手示意，“坐……”
他拿出一张表格，像从前那样将握着笔的手停在了上面。
“苏小姐简单描述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吧。”
苏棠将昨天晚上的梦简略地说了一下，白栩手上的动作微顿，这回就连他脸上也划过一抹不解。
他抬头看向她，“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又开始做梦的？”
“就在昨天。”
“有点我给你的熏香吗？”
“有。”
白栩握着手上的笔，在指尖轻轻转动了一圈。
他给苏棠的熏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只是有安神静气的功效，可以让她睡得更好，前些日子，她也和自己说过她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
这是为什么？
空气陷入了一阵长久的静默，苏棠见他的表情格外凝重，心里竟是还有一丝慌乱。
随后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来了一句，“对了白医生，我最近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是什么样的事？”
苏棠下意识地想开口，但是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她看向白栩，见对方也在看着她，一双目光认真且专注。
他是真的有在认真给自己看病。
苏棠感觉刚刚卡在喉咙里面的话顿时不上不下的。
她该怎么开口？说有人告诉她，她曾经有一个男友可能也叫白栩。
苏棠脸上划过一抹汗颜，只能话锋一转，“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就是我的记忆明明是很完整的，但是总感觉好像缺失了些什么，曾经有一个人和我说我过去做过一些事，但我对这件事却完全没有印象了……”
白栩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在苏棠询问的目光下，他有些干涩地说了一句，“你……你有想起来些什么吗？”
“白医生指的想起，是指什么？”
女人陌生的视线让白栩刚刚沸腾的心又再度熄灭。
他想让女人想起，却又不想让她想起。
苏棠现在对他还有些许好感，也愿意去接触自己，但如果她恢复记忆，那是不是就会像过去那样逃离自己？
白栩有些拿捏不准。
如果真是那样，那他宁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至少他现在还能再看看她……
“没什么。”他思索了一番，才缓缓道：“这个说法我听说过，我曾经向一位大师学习过一种名叫催眠术的东西。”
“催眠术？”
“是，催眠术是那边的医生用来治疗有心理疾病的病人，是一种很有效但是极为复杂的能力，它的作用有很多，甚至可以篡改人的记忆，或者操纵人的行动。”
“哎？”那不就是和雪澜的笛声一样了。
她曾经亲眼看见雪澜用她的笛子帮殷语柔审犯人，然后才在有效的时间内找到了被关起来即将窒息而亡的受害人。
白栩的意思就是，自己中了某种催眠术记忆被篡改了。
但她身边的人没道理会这样对自己才对，尤其是雪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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