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没人再说话,只有河水汩汩流动的声音。
快三更天了,还是没什么动静。封玄扬扭头冲薛流云道:“你在这里有点碍事。”
“我怎么了?”薛流云不服。
“你身上鬼气这么强大,我想只要是鬼都不会现身吧。”
薛流云无话可说,这是事实。“那好吧,我先走开一点,等你们弄好了再回来。”
又过了一会,还是没动静。
“不会是河神把那魂留下了吧!”封玄扬忽然说。
“河神留她?”思音不明白。
“这个小河的河神,估计也是很寂寞了,不是经常会有人死在这里的,没准留下陪着他说说话。”封玄扬像在开玩笑的样子,片刻又道:“不应该的,这如果是个怨鬼,河神也不敢留。”
正说着,就见河里有了变化。月光照耀下的河面闪闪发光,河水还是那么缓慢的流淌着,就在平静的河面上,慢慢升起一个影子,那影子刚开始还模糊,随着她慢慢露出水面,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女人,应该说是女鬼,脸色惨白,由于被水浸泡过,皮肤水肿一般,眼睛瞪得很大,长长的黑发披在身上,都是湿的,从头发上不停地滴下水来。身上一身白底绣花锦缎罗裙也是湿的。
显然从水底浮上来的这段时间,她已经恢复了神智,弄清楚了现在的状况,所以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出于一只鬼的本能发现了封玄扬身上独特的气息,遍从水面飘下,往这边来了。
现在的封玄扬在一般人眼里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而已,只有在特殊人的眼里他才是特殊的。
女鬼定定看了一会,忽然有了呆滞以外的表情,思音觉得那更像是哭,尽管她满脸的湿漉漉已经看不出眼泪的痕迹。
“你……是道长吗?”女鬼开口,声音不是很正常,略微有些沙哑。
封玄扬微微点头,“没错。你有什么想说的?”
“道长!”女鬼双膝一弯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我死的太冤了!求道长替我报仇!”
“起来说吧。”封玄扬抬了抬手,用真气拖动女鬼站起身。
思音上前,制止了还想下跪的女鬼,“好了,就这样说吧,如果可以,我们会帮忙的。”
女鬼看了看思音,自然也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妖气,却没心思琢磨了。
她站好,望着二人开口:“小妇人娘家姓田,两年前嫁给了翟家村的何家,我丈夫叫何勇臣。”
这个村子几百户人家,只有几户是外姓,剩下的都姓翟,这个何家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何家人搬过来以后似乎有些本事,也有银钱周转,就在宁城开了一个米铺,生意很好。
这个何田氏过门一年多也没有生养,因此外人都议论纷纷,常言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家在这里又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难免顾及面子,所以半年前,经人劝说,何勇臣纳了一房小妾。
小妾过门不到三个月,喜讯传来,何家有了后代,整个何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很高兴。
何田氏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虽然不喜欢与别人分享丈夫,无奈自己肚子不争气,再说有钱男人三妻四妾也很平常,她也就看开了,所以对于小妾有孕的事还是开心多过伤怀的。
何勇臣也算是一个好男人,虽然娶了小的,并没有冷落何田氏这个正妻,毕竟妻子没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外柔内刚的性格他很是喜欢。
本来日子也算美满了,谁知道变故突生。
那小妾家里有一个兄长,名唤涂文举,时年二十有七,还没有娶亲,据说是当地有名的花花太岁,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实在是对不起家里人对他的期望。
有一天,这涂文举来何宅串门,以前也来过几次,都是看看妹妹就走,这天凑巧了,正赶上何田氏在小妾房里闲聊。
何田氏虽不能生育,容貌却端庄秀丽,当时把个涂文举迷得话都说不好了。
何田氏见来了外人,就赶紧告辞回自己的房间了,并没有多想。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涂文举这个花花肠子想不出别的事,让他赚钱万难,让他提笔写字也是吭哧瘪肚。但要说在女人身上下功夫,没人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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