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完这话便又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了起来,弄得徐公公心里有点不上不下。
好在林太医来得不算慢,小半个时辰后出现在了御书房门口,整理仪容时还略有些气喘,但房内的皇帝却仍像是嫌弃他来得慢了点,睁开眼有些不耐烦地皱眉扬声喊了他句:
“啰嗦什么呢!”
“陛下!”林夕鹤听到这话便停了正在抚平衣袍下摆的手,微笑着疾步走了进来,眼看徐公公已经眼疾手快地开始给自己倒茶了,又朝他示了示意:
“有劳公公!”
“别坐了,你过来看看!”皇帝见他一副要往以往那把坐惯的椅子上去的样子,赶紧喊住了他。
“哦?看什么?”林夕鹤有些诧异,为此还特意看了眼身边的徐公公,脚下倒也不停,赶紧往御案跟前去。
“你过来看就是了,啰嗦什么!”皇帝的声音听着有些急躁,指了下桌上的那两张字,又示意他站过去点。
“陈-惊-雷,金-刻-羽…”踱到御案一侧的林夕鹤慢慢地低声念出,与此同时皇帝说了句:
“章台殿那边送过来的。”
见林夕鹤听了后不以为意地回问了句“章台殿?”,不禁哼了声,好在接着便如愿看到对方脸上颇为震惊地再次回问了句:
“章台殿?难道是…?!”
“朕已问过,确实是她所写,”皇帝点头,指了指对面默不作声侍立着的徐公公:
“前些日子阿徐应她所求差人送去了文房四宝,每日也都有人送来她所写的字,确实是一直在练字。”
“看不出啊,”林夕鹤微黑的脸上满是惊艳的表情,手指也跟皇帝那般顺着“金刻羽”三个字的笔势比划了一番,一边比划一边不停地表示:
“不错不错,真的不错!”
“朕没问你这几个字如何,你这滑头!”皇帝等了会儿,见他依旧在不停地比划,便有些不满地出声打断了他:
“朕是找你来问这几个字的意思!”
一边把刚被抚平不久的“陈惊雷”那张字拿起来再次揉成一团扔向徐公公,吩咐道:
“拿去烧了!”
眼看徐公公接了那团纸走了,林夕鹤愣了愣,停下了手,敛了神色再次低头看向案上的三个字,轻声问皇帝:
“金-刻-羽,陛下,这是个人名吧?”
见皇帝默认,便又赞了一句:
“好名字!”
说完不等皇帝发话,径直往下给他讲解分析道:
“‘引商刻羽,杂以流徵’,此句陛下定也知晓。宫商角徵羽,商在五音当中属金,羽属水。金与此姓对应,而金恰恰又生水,这名字浑然天成,可真不错!”
“你的名字也不错啊!”皇帝睨他一眼。
“哪里哪里,多亏家中祖父用心,”林夕鹤朝他拱手作揖憨笑两声,随之觑着皇帝神色小心地问道:
“怎的,这是那位沈姑娘供出的名字?名字取得这般讲究,想来也不是个小门小户出身…不过陛下,您召微臣来,不会只是想要知道这名字有何寓意吧?”
“你觉得她这字…能查出师承何人么?这方面你清楚些。”皇帝沉吟着说道。
“略难,”林夕鹤听了,立马痛快地给了答案:“且不说沈姑娘这手字少说也有十年功底,早就有了自己的风格。就说沈家,既然能给她这庶出女儿如此待遇,想来也是早就有了谋划。既如此,这金刻羽到底是何人,如今又在何方,定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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