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卖，我二哥也不会卖，如果卖了海浪，海浪就真的一点儿痕迹都不会留下来了。”万楚儿坚定道。
颜回有些无奈：“商场上讲情怀没有用，现在卖掉还能捞回一些钱，若是过一段时间，只怕真的要关门。
万楚儿倔强地低下了头，她知道颜回是好意，可是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如何去说服小白。
颜回继续道：“你们的用户流失很严重，用户最是善变，一点点小利就能把用户给勾走。”
万楚儿回道：“我就不会。”
颜回失笑起来：“世上能有几个你？”
“你把人想得太现实。”万楚儿撇撇嘴，她一眼看到院子里跟祝妈在剥花生的毛小鱼，于是扬声喊道：
“小鱼，你过来。”
“哎。”小鱼放下花生，蹬蹬地跑了过来，“嫂子，什么事？”
一旁的历山竖起了耳朵，磨磨蹭蹭，不露声色地一点一点靠了过来。
万楚儿想了想问道：“小鱼，我问你个问题，假如你正用着a公司的电话服务，有一天b公司说你每打一通电话，就给你一毛钱，让你换成b公司的电话服务，你换不换？”
毛小鱼睁大了眼睛，没有想到万楚儿会问这么个问题，不过她还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道：
“不换。”
万楚儿得意地笑了起来，冲颜回道：“你看，不是所有人都能被小利收买。”
说着这话，一个念头从她的大脑中闪过，她仔细想了下，却又抓不住那个念头。
颜回冲毛小鱼温和地笑了笑，笑得毛小鱼红了脸，低下了头。
“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得吗？为什么不换？”
历山噌一下钻了出来，他挡到毛小鱼前面，冲颜回道：“这有什么好想得，我也不换，一毛钱，谁稀罕！”
颜回失笑地扶额摇头。
被历山挡住了视线，毛小鱼又平静了下来，她认真说道：
“我就是相信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就像我们农村养猪一样，在猪小的时候，我们每天给它喂吃的伺候它，可是最终的目的还不是等它长大了杀它吃肉啊。
而且我用惯了a公司的电话服务，一毛钱不值得我费劲换另外一家。一个是麻烦，二一个，还得学习和熟悉新的东西，用惯了的东西总是有感情的。”
万楚儿感觉自己的大脑突然畅通了起来，她终于抓住了之前的那个念头。
“用惯了的东西总是有感情的。”
“商场上讲情怀没用。”
就是这两句话！
谁说情怀没用，再过几年，市场上的情怀可是最珍贵的东西，能换好多钱呢。
谁说海浪对上雷霆没有优势，他们的优势是早雷霆进入市场三年，用户用他们的产品已经用了三年。
在互联网的浪潮中，三年绝对是一个不短的时间了。
他们可以打情怀牌。
万楚儿想通了之后，冲毛小鱼称赞道：“小鱼，你真棒！”
毛小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嫂子，还有事吗？没有事，我去剥花生了。”
“去吧。”
看着万楚儿的脸突然亮了起来，心情也比之前欢快许多，颜回问道：“想到什么了？”
万楚儿故作神秘道：“另辟蹊径！”
“跟我还保密？”颜回笑道。
万楚儿摇摇头，说道：“不是跟您保密，就是不知道作用有多大，您等着看吧。”
给两只小包子喂完米粉，万楚儿叮嘱毛小鱼留在这里看着他们，说晚上来接人后，就开着车急吼吼地去找小白了。
去了公司，小白和江潇潇却都不在，说是出去见渠道商了。
万楚儿也不打电话，直接进了小白的办公室，找了笔和纸就写写画画了起来。
等到下午小白一身疲惫地回来时，便看到万楚儿一脸兴奋地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低头写着什么，而且还边写边笑。
“想什么好事情呢？”小白忍不住出声问道。
万楚儿一看小白回来了，赶紧抬头看向他，“停，站着别动！”
小白不明所以，但是很听话地站在了原地，任她打量。
万楚儿从头到脚，从前到后把小白打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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