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临安城的月光-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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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青春少年,豪俊小子,从以睹女童风采为快的市民行列里跃出,如追逐花蜜的蜂儿,紧随其后。这些平日桀傲不驯的后生,抢着向女童们送宝具,献果酒……

    这种狂热场面,可谓“追星族”之滥觞。

    所以,这种以伎艺诱招顾客的女伎,和以调笑**为主的**是有区别的。

    不错,在宋代典籍中,“伎”和“妓”是通用的,但在宋代城市中并不等于有伎艺的女子就是**。

    且不说那些专在瓦子里、露台上献艺的女伎,还有一些生活服务行业里的女伎,比如女厨师或织绣师。

    沈家婆婆虽然大声与客人们说笑着,倚老卖俏,让客人发笑,还能唱点带色的小曲而不怕被巡丁们抓了去,说她低俗。

    但是她的心里有纠结,就是关于孙女儿沈千千的事情。

    沈千千是个命苦的孩子,出生不久,父母便在出海时,遇了海难,只能和奶奶相依为命。

    沈家婆婆会卤制吃食,房子也是自家的,所以收入还可以,带着孙女也能活下去。

    但是,对临安城里女孩子来说,这不是最好的出路。

    所以以前说过,在临安城里的小户人家,都重女轻男,倘若生下女孩则爱护得如捧珍珠,因为待女孩长大,可以随着她的姿质,教给她一种艺业,以此待价而沽。

    当然,女伎之伎艺应培养至上乘才能出名,挣到大钱。

    沈家婆婆也学过,但是伎艺水平上,就差了些许,一般的小老百姓听来不错,但是上不了大台面。

    她和孙女沈千千在从业学习方向上发生了争执。

    沈千千不够漂亮,还极为讨厌填辞歌赋,因此在歌舞上没有啥发展前途。

    但是,这个不要紧,生活技术性女伎之伎能,与歌舞女伎之歌舞相比,其境界绝不逊色。

    就以“针线人”来说,虽是缝补刺绣,但本事很高强的话,也有前途。

    临安车桥下的“璩家装裱古今书画”铺中,有个18岁的女儿,被郡王所赏识,其原因是郡王在轿中看见她身上系了一条绣腰巾,换言之,也就是此女的绣工被郡王看中,过上了好日子。

    即使女伎中最为“下色”的厨娘,只要拥有的伎艺精湛,也同样大受欢迎。

    像宋五嫂鱼羹,原本就在东京饮食行业中就有名气,南渡临安后,仍然以独特味道享誉京城。

    高宗官家就曾尝过她的鱼羹,仅这一次,宋五嫂就得了10枚金钱、100枚银钱、10匹锦绢。

    由于曾经御赏,百姓们便纷纷趋向,宋五嫂由卖鱼羹遂成富媪。

    宋五嫂鱼羹选料讲究,烹调技术与众不同,而且刀功独一无二,故始终为市食中翘楚,否则身处左江右湖环境中的百姓,便去吃其他人家的鱼羹了。

    但是,孙女沈千千都不愿意去学这些呢。

    沈家婆婆曾经问她:“歌舞、针线、厨娘,你都不愿意学,那么你要学小说、棋诏、还是踢弄人?这些都是要上勾栏场里出力,很难出名的------”

    沈千千当时回答说:“大妈妈,某想要去学小打!”

    沈家婆婆当时就手抚额头,喊道:“我的天神啊,你何如想做这一行!”

    “可以天天骑驴!”

    “那你知道学艺要花费多少?!”

    “可以天天骑驴!”

    沈家婆婆看着这个小小的人儿,却是满脸的倔犟,笑不出来了。

    小打,是一种驴球,和传统的马球有所区别。

    驴子小巧、耐力不足,所以乘驴击球,只能是用女伎

    乘驴击球,应以女伎为宜,这和驴的小巧、耐力不足有关系。

    因此由女伎表演的驴球又称为“小打”

    可以想象了,一百多个女伎,穿棉袄,着丝鞋,各跨雕鞍花鞯驴子,“花装”成男子模样,分为两队,手拿涂金银围的彩画球杖,直奔场地上立着的一个彩结小球门。

    一队的“朋头”即射手,要将队员传给她的球带射进球门,唤作“入孟”,才算胜利。

    另一队女伎,则向前争占,不让“入孟”,可抢球供本队“朋头”射门。

    两队为此互相追逐,展开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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