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冬提来的那坛酒没能派上用场,因为不知道四位来客中的哪一位带来了一坛冰王酒,而且还是大约五斤装的大坛,所以桌上理所当然地上了冰王酒。
而吴冬的那个一斤装的小坛子,搁在桌脚,无人在意。
连吴冬自己都不在意!
他的酒,和冰王酒比起来,确实是冰王酒要优胜那么一点点哈。
桌上倒也没有觥筹交错,大家喝得有点君子之风,与其说是聚众喝酒,更不如说是一起品茶,而借着吴冬成为药师的这么一件事,桌上话题不自觉地便向着忆往昔的方向而去。
吴冬全程基本保持缄默,做了一个良好的倾听者,只在偶尔被提起或问起的时候,作相应的回应。
桌上的菜倒是被小小地赞了一下,说是风味甚佳。
老钱,制药配药你不怎么样,想不到做厨子倒还挺有一手的。
席间,胖子王平这般说道。
钱药师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自然是不让的,老夫制药配药再怎么样,也比你强!
好好好,比我强比我强,那就祝你早日成为四级药师!
王平笑道。
这话有点冷场。
包括王平自己,都被冷到了。
五个老男人的冷场,居然冷到需要一个小男人出来解围,吴冬道:王叔,成为四级药师,很难吗?
难的,和你从现在的零级药师,成为一级药师一样难。
王平说道,不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紧接着他又道:不过成为一级药师,我相信是难不到你的。但老夫几个,想要成为四级药师,看机会喽。
随后,几個老男人有意地绕过了这个话题,而转向别的方向。
显然,这并不是一个适合拿出来谈的话题。
坛中酒毕,桌上菜空,这场名义上为吴冬庆贺实际上却是几个老男人聚会兼忆往昔的场子就此散去。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时分。
送走四人,钱药师并没返回院子,而是漫步于田间地头,带着酒意地给吴冬重新介绍起了之前四人。
王平确实是势利之徒,但也确实如他自己所言,很多时候,对自己人,不势利。
不过问题就在这里,到底谁是他的自己人,是有得一说的。
就比如你,昨天,你肯定不是他的自己人。哪怕我是你的领路人,也不会因此而让他用正眼看你。至于现在,你是不是他的自己人,老夫也不知道。
听到这里,吴冬笑道:
弟子不过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修士,而且又是后辈,哪里能真正被几位前辈看在眼里?
哪怕换了弟子处在他们的位置,也不可能看到个后辈就当成是自己人啊。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钱师,您是他的自己人吗?
钱药师呵呵地笑出声来,呵呵,应该是吧,大多数时候,是。
那些少数的时候,老夫也不确定。
不过这一点不需苛求,有些更少的时候,咱们连自己都靠不住,对不对?
对。
吴冬很赞同这一点。
钱师,这培元丹应该非常珍贵吧?王叔送我的这个礼,是不是太过贵重了,还是说,他是借送给弟子的名头,实际上是送给您的?
吴冬掂着手中的小瓶,问道。
送给我干什么,老夫既不是他的爷,又不是他的崽,更不是他的道侣。
钱药师笑说道,就是送你的!
你别看伱只是一个小小的炼气九层,以及新晋药师,但正因为是新晋,所以还是有人看好你的。
大把的人!王平送你培元丹,就是要你记着这个人情。
培元丹珍贵是不假,但也只是相对珍贵,对需要它的人来说珍贵,对弄不到它的人来说珍贵。王平手里有路子,弄一瓶培元丹,连人情都不需要搭,只是需要些对等的物事换取罢了。
用区区一点死物,来换你一个人情,还是值得的。
将来,哪怕亏了,扔水里了,也无所谓,既不伤筋,也不动骨的。
而一旦赚了,那就是意外惊喜!
说到这里,钱药师问吴冬道:吴冬,你现在已经是正式的药师了,而且你也服用过这培元丹,那你判断一下,培元丹应该是几级的丹药?
首先,肯定不是零级!
吴冬笑道,然后,肯定也不是一级二级和三级。
为什么这么说?
钱药师哦了一声,然后被吴冬这有点玩笑性质的话引得饶有兴味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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