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文墨大陆,在生韩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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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韩瑾的家是村前的一家饭店,算是非常简陋了:门脸不大,里面还有一个小院子。店内装饰很朴素,但是感觉很亲切,院子西面儿就是母亲苏梦晗的家了,母亲态度很好,每当客人要求换桌时,他会给客人倒上茶水和毛巾。这样的服务态度按理说应该生意火爆,但现实却是没有太多客人,收入极少,只够正常日常开销的。

    母亲苏梦晗在打扫店铺时突然转过头来对着苏恒问道:

    “你以后想要干什么?”

    对于一个刚到五岁的孩子来说,问这种话他的回答一定是要做一名墨魂的,但对于前世无父无母的穿越者韩瑾来说,却是另一种感受:

    “幸福人间未有涯,何须天上做仙家啊?”

    苏梦晗无意提问,答复却包含千言万语,令她吃惊不已,回头看着儿子,心中产生了一阵强烈震动,连忙走回卧室,留下韩瑾独自收拾店铺。韩瑾一脸疑惑的望着母亲。“是我说错什么了吗?”他这样想,“应该是吧,可能有些不好的过去吧!”这时,母亲也从卧室里走出来,脸色恢复如常,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韩瑾也不多话,开始干起手头上的活儿,不再提及什么了。

    这对母子在店铺里来回穿梭。苏梦晗望着那还在向上缓慢飞行的赤乌,整理好内心的情绪:

    “你想学字吗?”

    “想啊。”

    韩瑾走到母亲身边,并排望着太阳,同时也等待着母亲的回答。但母亲只是低吟一声“嗯”,就不再发声了,太阳似乎专门为我们升起来一样,一步一步的。它先把周围染得红红的,然后露出半个红彤彤的圆脑袋。慢慢地升上去,又被云遮住一些。它仍不气馁,冉冉升起,但是云也反驳,遮住了所有太阳。霎时,周围的云成了淡黄色,被镶上了一道光亮的金边。朱曦终于挣脱出来了,发出耀眼的光芒。接着,它一个劲儿地往上蹦,云也随着它变白,变清,加上那四面环绕的青山和流水,竟构成了一幅山水初阳图了!

    母亲回神走到一处院角,开始用铁锹铲起土来,韩瑾一脸诧异地望着母亲。母亲汗珠滚滚,一边的土越来越多,竟堆成一座小小的山丘了!

    韩瑾正要开口,苏梦晗的手却停了下来,掏出一本破旧小书来,埋着的头抬起来,看着韩瑾坚定的说:

    “以后我就教你写!”

    可韩瑾使用审结天瞳却看到母亲眼中含着的淡淡眼泪,但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一脸兴奋地喊道:

    “太棒了!”

    …………

    窗内,洒了一地的明媚,窗外,繁衍了满地的苍翠,窗帘上的流苏,飘动着,此刻的最美。这时,只管细细地体会,清幽处的最真最美。不经意间抬头,一颗小星星悬挂在西南的上空。又大,又亮,就那么一颗,却是那么耀眼,在这日落月未升的傍晚时分。绕过了一条街,走过了两栋楼,透过灰蒙的空气,它还在,周围又多了几颗若隐若现的小星星,闪闪烁烁,让人遐想万千。

    屋里的烛灯前,两道漆黑的影子在地面上执笔写字,韩瑾和苏梦晗都双手握笔,桌边堆放着许许多多的纸张,上面都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杂乱中又显示出一阵美感。苏梦晗一脸惊讶地看着儿子,但韩瑾毫无察觉,仍旧执笔书写。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院中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书写纸上上奏着的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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