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质问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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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成说沈冲当街无故打了令郎,那沈冲为什么要无故打令郎?在既没有证人,也没有鞫问清楚的情况下,赵成和无官无职的令郎当堂指使衙役棒打沈冲,薛知州你自个儿说,那还是堂堂的巡检司吗?”叶雷厉声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赵成没有鞫问,你又怎么知道没有证人?”

    薛祥不相信赵成能把事情办得这么草率。可让他有所不知的是,就是他的宝贝儿子逼着赵成还真就做出了这么草率的事。

    “下官当堂质问,可赵成一问三不知,难道是下官在编造谎言吗?难道堂堂的巡检就凭薛衙内的单面之词就可以棒打沈冲四十大棒吗?薛知州,是不是由下官上书官家,让官家断一断这鲁州巡检司到底是谁家之衙门。”

    “放肆!你口口声声单面之词,下官又怎么能相信你的单面之词。你去巡检司有何公干,怎么会这么巧就碰到此事,你为何要为这个沈冲跟下官在这里力争?你居心何在?”

    “是不是单面之词,薛知州可以现场查实。不过,此事牵扯到令郎,应该由州判官、推官、掌书记共同参与鞫问,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好给薛知州和令郎一个清清白白的交待。”

    “会鞫就会鞫,难道下官怕了不成。”薛祥心想,判官、推官、掌书记,哪个不是自己人。

    “在这鲁州地面上,当然没有你薛知州怕的事。不过会鞫要速速进行,如果查实沈冲有罪,按律严判,倘若沈冲无罪,当从速释放,莫误了这读书人的前程。”

    “不知这沈冲是你什么人,让你如此为其着想。”

    薛祥突然想到俞阳探的介绍,这夏江县来的小小山野厮儿,竟敢大闹学事司,莫非仗的是这叶雷的势,如果是这样,那得想法子好好办办这小子,让叶雷明白这鲁州到底谁说了算。

    “沈冲不是下官什么人,但下官知道,沈冲是准备参加秋闱的考生,学事司却不给其报名。沈冲原本要来找你评理的,可是与令郎发生了冲突后,要去京城敲登闻鼓时被捕的。”

    “你怎么晓得这些?”薛祥越发感到不解。

    “知州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如果学事司故意拖延报名之事,将学子拒在秋闱之外,堵了官家取士的路子,不等沈冲去敲登闻鼓,下官倒是要报请官家差御史好好查一查。

    据下官所知,鲁州连年送向礼部的贡生,几乎无人能通过会试,更别谈入殿试中进士了。官家对鲁州的学政早就耿耿于怀,下官倒是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叶雷此话一出,薛祥再次暗自吃惊,真是小瞧这家伙了,自到鲁州一直表现得唯唯诺诺,看来藏得很深啊!这次明显是有备而来,两件事都戳到了自己的软肋。

    薛保义是薛祥的小儿子,受到薛祥母亲的宠爱,薛祥还算是个孝子,也就一直顺着母亲惯着小儿子。

    薛保义到外边惹事,每次都有人给摆平,这薛保义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还闹出过强奸民女的事,最后花了点银子,并通过恐吓解决了。

    这薛保义在鲁州臭名昭著,碍于知州的权威,衙门里的人敢怒不敢言,真要提到桌面来说,就不好处理了。

    所以,叶雷当面指出薛保义私设公堂,薛祥心里明白,这事自己不管有理没有理,真要闹大了,都是有口难辩的事。

    还有解试的事,鲁州每次开考,都有流言,或是直接有人告状,说考场出了舞弊,但每次都是在薛祥的运作下查无实据,不了了之。

    但是考中的举人学识实在太差,作为贡生送往京城参加礼部的会试,常常交白卷,闹出了不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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