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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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过了清明,乔家人还是决定去苏州祭祖上坟,想当年刘氏一气之下从乔家分了出来,可她的孩子姓乔,这么多年也没回去过,如今长子回来了,因此一家人打点了行礼去往苏州。

对于刘氏等人来说苏州不过是故土重回,对乔敏嘉姐弟俩却是头一遭,乔氏怀孕没多久就离开了苏州,姐弟俩从小在扬州长大,对祖籍苏州一无所知,仅有的消息也是从碧桃和绿梅两人口中得知,敏嘉心中高兴,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不知古代的苏州究竟是怎样的繁华,苏州扬州不过隔了几座城,没几日就到了苏州城门。

杜羽怔怔地看着城门口,莫名的熟悉感让他心中有些慌张,乔冠杰指着前面笑道:「二哥最爱一品香的菜,正好赶上吃个午饭!」

敏嘉忙凑过来道:「小舅舅,他家有什么特色菜?」

乔冠杰笑道:「馋猫丫头,你进去瞧瞧就知道了!」

这一品香乃是苏州出了名的饭馆,也是出了名的贵,乔家不缺钱,杜羽又是个阔少爷,自然是常客,果然他刚进来,那掌柜的就盯着他看了好久。

杜羽对他拱手道:「掌柜这么看,在下可有什么不妥。」

掌柜有些不好意思,笑道:「看公子面善,好些时候没来,一时想不起公子的名讳!」

原来这一品香的掌柜惯会做人,来这里吃饭的非富即贵,每有客来都要招呼两句,今见杜羽觉得面熟,却又记不清了。

乔冠杰笑道:「你这个老滑头,我哥哥常来光顾你们店,几年没来,却忘了老客!」

老掌柜子转念一想,突然眼睛一亮,喜道:「可是乔家的二少爷,三少爷!」

乔冠杰笑道:「亏你还有些记性!」

老掌柜子笑道:「多年不见,二爷可是去外地做官了?」

杜羽笑道:「掌柜过奖了!」

乔冠杰笑道:「还有些眼神!」说着拍着杜羽笑道:「别叨叨了,我都快饿死了!」

掌柜子笑道:「巧了,二爷喜欢菊花厅,今儿正好空着,二爷平日的喜好咱们都记得,可还有别的吩咐,我们店里又新出了好些菜,二爷可要一起上?」

乔冠杰忙道:「你这老爷子倒会做生意,自然是我哥哥平日喜欢吃的,再添一些孩子喜欢的菜就罢了!」

那掌柜的忙点头让小二去后厨通知厨子,敏嘉到了一品香到处打量,心说这就是苏州最好的饭馆了,里面的装潢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菜色如何,乔冠杰拍着她的肩膀笑道:「你东看西看,看出什么名堂了!」

敏嘉笑道:「舅舅猜猜?」

乔冠杰故作思考道:「我猜你这丫头又在想什么鬼点子,开饭馆?」

敏嘉笑道:「暂时保密!」

「哎,你这丫头!」

杜羽笑道:「刚刚还喊饿,还不快过来坐着。」

敏嘉朝乔冠杰吐了吐舌头,乔冠杰道:「你瞧瞧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不学学敏轩。」

敏嘉转身看弟弟敏轩和二舅舅杜羽一高一矮正在看屋里陈设的字画,正是一幅老翁赏菊图,难怪叫菊花厅,敏嘉不太懂画,也知这幅菊花乃是上品,心中顿时明白那掌柜说起舅舅喜欢菊花厅的原因,想必是喜欢这里的字画吧。

杜羽见旁边的外甥敏轩也盯着这些字画看,便笑道:「你看着可好!」

敏轩笑道:「我不懂字画,只是觉得这画和这个字很好看。」

杜羽笑着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字画,脑海里总是显示一些画面,他和几个同窗在这里品谈字画,越是想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乔氏觉察到哥哥的异样,忙道:「哥哥是不是不舒服!」

杜羽摇摇头,「我没事!」

一时上了菜,一家人吃了饭才去,那掌柜子看着乔家人的背影心道,这乔家的两位少爷离开苏州好些年了,怎么突然又回来了,那位二少爷似乎与从前也有些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也说不上来。

乔家早已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本来是要找个客栈住下来,乔冠杰说起父亲曾经留给他一个别院,本是乔家的祖宅地,后来乔家发迹之后搬到了城里,那边就一直空着,因乔老爷念旧,不愿忘了出生之地,因此花钱修缮了一番,派一对老夫妻和两三个小厮丫头看着,乔老爷在世的时候,知道长子非长寿之人,次子又酷爱读书,不会继承家业,就把这个宅子留给了幼子,老爷子就是要乔家子孙世世代代不能忘本,之后乔氏有了身孕,为了保护女儿不受闲言碎语,就去了扬州,前些日子说来苏州扫墓,乔冠杰想起了这处,况且离乔家祖坟也近,就先派人来打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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