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祥嬷嬷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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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太后:!?(?_?;?

    她听到了什么?

    谢太后看着新帝坦荡平静的神情,一本正经的语气,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旁人都是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殒,名可垂于竹帛也。

    新帝这是什么?

    身上沾染了泥点子,然后就直接跳进粪坑?

    这种污糟事,还说的心安理得理直气壮。

    恕她以前见识浅薄,竟不知人能如此无耻。

    先帝爷病重不能下地,她忙着帮先帝爷处理积压的政务,并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先帝爷身边。

    梁少渊这个庸庸碌碌又表现的异常孝顺的的太子就成了先帝爷病榻前侍疾的大孝子。

    大孝子?

    呵!

    大笑话吧。

    一个宠妃,一个继承人,病榻前翻云覆雨香汗淋漓,也不知昏昏睡睡的先帝爷可曾有半分察觉。

    谢太后有愤怒,但更多的是心痛。

    她与先帝少年夫妻鹣鲽情深,虽算不上琴瑟和鸣,但也是相濡以沫。

    先帝爷受辱,她心难堪。

    “放肆!”

    谢太后的掌心重重的拍在了案桌上,桌子轻颤,杯盏中的茶洒出,落下一片水渍。

    “高祖和先帝爷都是英雄豪杰,你不视其为榜样,反倒污其名声,其心可诛!”

    这样的人,有何资格承继大统。

    疾言厉色的谢太后,让梁少渊的头压的越发低。

    就算他再平庸,他也是皇子,也曾在崇文馆和弘文馆中学习了圣人典籍,明白了是非对错。

    个中道理,非他不明,而是他自愿放纵。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在宫中谨言慎行,需要仰人鼻息的弱小皇子。

    父皇病重,太后监国,他是未来的帝王。

    父皇的宠妃投怀送抱,他笑纳有何不可。

    番邦父死子继的东西,取其精华借鉴一二,也是应当的。

    反正父皇当政时,总是标榜着开放包容。

    梁少渊大气不敢出,偷偷继续用余光瞟着崔灿雯。

    “母后,朕才是帝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又成功让梁少渊心梗了。

    好吧,这就是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其实,朕也不是不可以下罪己诏认错。”崔灿雯声音玩味。

    既然梁少渊想看戏,那索性一起粉墨登场吧。

    “朕的改过之心恳切,相信群臣会相信的。”

    梁少渊猛然抬头,厉声“不可!”

    他就算是做不成千古留名的明君,也绝不能是史书上被口诛笔伐的昏君。

    继位一年多,便下罪己诏,那他以后漫漫的执政为君生涯又如何树立威信。

    崔灿雯真是不遗余力的想搞死他!

    谢太后控制着自己想要将茶盏扔出去的手,狐疑的目光不断在梁少渊和崔灿雯之间打转。

    甚是可疑。

    不论是皇后还是新帝,都可疑。

    不是她看不起梁少渊,但凡梁少渊有与她旗鼓相当对峙的气势,先帝爷病重时也不会是她监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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