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挣钱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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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的实实在在的做人准则,伴随着我的成长,我小时候一直守着我爸说的“穷死不做贼,饿死不害人的”影响。使得我宁挨饿受冻也不去生产队去偷。

    那吃饱穿暖就是我童年的梦想。

    我爸在外地做临时工也不是每个月都往家寄钱,我妈生病干不了活,我们兄弟姊妹五个要吃,又要穿,又都要上学,可是每天饿着肚子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那时候每家都有点自留园田地,是生产队按人口分的,可以种一些粮食,用于弥补生产队分口粮的不足。那时候的人也许是因为油水少吧,家家户户分的粮食基本都不够吃。所以这些个人家的自留地,大多种苞米,有的人家在地头留出一块儿栽几垄土豆,豆角是种在苞米地里,每到盛夏家家的苞米地里豆角秧子爬上那高高的玉米杆上,玉树临风的苞米杆子上开出一串串豆角花,有紫色的,粉色的,红色的和白色的,一串串,一排排,虽然藏在苞米地里,没人欣赏也开的非常热闹,地多的人家也种茄子辣等椒蔬菜,而我家主要是种苞米和栽土豆,因为能我们要解决几个月的饥饿。

    邻居家的地是春天种了,秋天才收。而我家是春天种,夏天就吃没了,等不到秋天。

    我家自留地里种的苞米从春天种上开始,就等着吃了,长从小苗等到长成大苗,等长高了串出苞米缭了,结苞米棒了,我就天天去地里看,希望绿色的苞米棒子快点由细变粗,长出白色的小玉米粒了,听老辈儿人说:“苞米长棒十八天。”

    就是说苞米从结棒子到棒子长红了,从它顶红英开始算十八天后,苞米棒子上的籽粒就可以吃啦,把苞米棒子掰下来,拔掉外皮,煮熟的吃,就是所说的青棒子。苞米刚灌浆我就开始掰下来吃,刚灌浆的苞米棒子还很嫩煮熟后放再嘴边用牙啃吃。啃不干净,只把苞米粒子的浆水吸到嘴里,而苞米籽粒的皮都留在苞米瓤子上了,这种苞米棒子又不好啃,又不抗饿,真是吃两棒不如定好浆的一棒管用,如果苞米粒子定浆了煮熟后再啃,那苞米粒就都啃下来了,苞米瓤子上溜光。

    吃剩下的青苞米棒子,秋风一扫,秋霜三打,籽粒变成金灿灿的。可是我家的苞米等不到秋天成熟就吃光了。

    我们家的自留地苞米不抗吃,地没劲儿,苞米棒子长的也小,地挨地,邻居家大苞米棒子就比我家的大,一个苞米棒子差不多能顶我家俩苞米棒子。我家地里不光苞米棒子长的小,土豆也没有邻居家长的大,因为我家地真的没劲儿了。都一样的土地,一样的年年种,为啥我家地没劲儿不打粮(不打粮就是生长粮食),因为缺少农家肥。猪粪,牛粪,马粪掺拌泥土就是最好的农家肥,邻居家年年养猪,往地理送拌好的猪粪,而我家养猪因为没有及时往猪圈里垫土,所以从猪圈里出来的农家肥也少。

    猪粪是最好的农家肥,生活队年年收购,每今斤2分钱,那时候的农村的生产队几乎都养猪,积攒农家肥,过年过节杀猪给社员们分肉。

    我们屯也不少人家都养猪,那时候的猪都是可散养放的,从秋天庄稼收割完,到转过年的春天种地之前,猪都是随便跑的,早晨放出去,晚上叫回来,白天三顿喂,猪到点儿差不多就自己回来,一群猪结伴出去拱食儿吃,每顿该喂了都自觉的各回各家,无论跑出多远,这些猪都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找准自家的门,谁说猪蠢笨。

    那时候猪也比现在的猪自由,基本都松开散放,猪是吃饱了就玩,随便拉尿,大道上,壕沟里,草甸子,小河边,随处可见。不光有一坨坨的猪粪,还有一小堆儿一小堆儿的马粪,牛粪,那时候生产队都养有牛马,拉车和种地。

    大道上的粪多,捡粪人也多,捡粪也是村民积攒农家肥主要的一件事,也是一个挣钱的事儿,生产队收购,一斤2分钱。别人捡粪拿回家,而我们捡粪去卖钱,把卖粪换来的钱买苞米面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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