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饭时间，又接到黎亮的电话，让张家栋尽快过去，那边生意很好，紧急缺人，说他的厨艺完全能胜任这个工作，工资都开到一千多了，过去就能上灶，年终还给分红。如果现在不马上过去，那边找到人，这个机会可是就没有了。
挂了电话，张家栋得意洋洋的给父母说：“听到了吧，我朋友给找的工作一个月一千多元，这么高的工资，去哪里找啊，大不了每个月我给家里寄五佰元，多雇个人，就当我在家里干活了”。
母亲说：“真有这么高工资啊？真有这么高工资过去干也行，那也得找个对象定完亲再走。”
张家栋听黎亮说那么高的工资，这么好的机会，真怕被别人抢占了，马上离开家走的心更加强烈了。
第二天，没给家里打招呼，就到火车站买好了车票，离开车还有一段时间，张家栋找了公用电话给赵艳拨了过去。赵艳接电话听是张家栋，就问:“你想好什么时候过来了吗？”
“不过去了，今天去海滨市工作。票都买好了，一会就上车。”
赵艳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失落的说：“那好吧，既然你决定去海滨市，就去吧。不过借你的钱现在给不了你，到年底才能给你。”
“我现在不用，你先用吧。”
火车坐一夜又半天，终于到了海滨市，张家栋下车后给黎亮打电话，黎亮给他说，再倒车坐到海滨下面近二百公里的普兰市。
到普兰市天已经擦黑了，黎亮还有另外一个自称憨哥的人来接的他。黎亮并没有表现的很热情，憨哥倒是很热情的主动帮张家栋背包，一路嘘寒问暖。
打出租车带他到靠近郊区的一个破旧小区里，爬上顶楼，打开一个单元门，这是一个两居室的房间，屋里有男女七八个人，屋里没有任何家具，客厅正中墙上挂了一面大黑板，每个房间地面上都铺着泡沫地板，墙角着很高的铺盖和被子，还摆放着各种背包、提包。
一个人从他手里接过背包，放到那一堆包山的最上端。黎亮指着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穿着西服的负责人说，他是我表哥李冬，是这里的负责人。你得培训后才能上岗，我还得上班，说完就先走了，那自称憨哥的人留了下来。负责人李冬很热情，给张家栋一一介绍了屋内的人，介绍到每个人的时候，每个人也都给他热情的微笑，还有上来和他手的。
介绍完也到吃晚饭的时间，一大盆盐水煮白菜放到客厅中间，汤面上连一滴油星也没有，有人拿了一些泡沫板放地上一圈，让张家栋先坐在泡沫板上，有个看起来乖巧漂亮，名叫李小薇的女孩给张家栋刷个餐盒，并给他盛好米饭端到他面前，大家围坐成一圈，才开始吃盐水白菜泡米饭。
张家栋心想这五星级宾馆也太抠门了，吃的也太次了吧。吃完饭，他正要去刷碗，乖巧的小薇殷勤接他的碗，说她来刷。
大家收拾完毕，李冬组织大家轮流表演节目，有讲笑话的，有个五十多岁时不时咳嗽的老大爷还唱了一段地方戏。乖巧女孩小薇还给大家唱了两首歌，将近九点钟，有人去房间开始铺褥子做睡觉前准备工作。
一个看起来有二十五六岁，穿着打扮像农村人叫王素红的少妇，给张家栋搬来一个折叠凳，让他坐上，一口川蜀话的口音说：“你坐了一夜车，我给你捏捏背吧。”
没容张家栋回话，说着就给他捏起背来，这时小薇端来一盆热水，放在张家栋的面前，就给他脱鞋，要给他洗脚。张家栋赶紧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你坐了一天的车，累了，我来帮你洗。”
热情的容不得张家栋拒绝。小薇给他把鞋脱了，又脱袜子，把他脚放在盆里给他洗起脚来。前面有女孩给他洗脚，后面有少妇给他捏背按头，张家栋长这么大还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觉得五星级宾馆的服务员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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