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夏天。
知了没日没夜的叫喊,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过后,
池塘里又多了不知疲倦的蛙声一片。
那年夏天,
微风撩动着草帽檐,
泥泞的池塘边,
大人拎着水壶坐在田间,
小孩卷起裤脚,
一双双稚嫩的满是泥巴的小脚,
肆无忌惮地奔跑在那片麦田。
那年的夏鸥刚刚过了十二岁生日,
爸爸便将她送到了乡下。
姑父领着水生一同在田边的电线杆下等了许久,
直到那辆载满行李的面包车,
颤颤巍巍地停下时,
一道娇小的身影这才不知所措地试探着迈出了脚。
麻雀在头顶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夏鸥忘了那天爸爸和姑父都说了些什么,
只记得姑父一言不发沉重地接过行李后,
爸爸便上了车再也没有回头。
不过那天令她印象最深的,
是身旁水生那张黝黑的脸上,
那双一汪清澈到底的眸子。
……
刚来时,
夏鸥每天都会一言不发地跑去那天爸爸离开的电线杆下,
一站就是一天。
和她的一起的还有水生,
水生每次都会举着大大地荷叶挡在夏鸥的脑袋上,
只不过每次都会被夏鸥甩开的小手,
将荷叶打落。
后来,
水生索性不再与她站到一起,
只是远远地望着她,
望着那张白皙的有些过分秀气的脸蛋儿,
同他以及和村里的孩子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久了,
夏鸥自然便会被那些同龄的孩子当做玩笑整天放在嘴上。
每逢那些路过的孩子离老远就冲夏鸥扭腰扮女生时,
水生总是会第一个站出来将他们驱散。
对此,夏鸥并没有表现出感激。
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
夏鸥并没有再像往常那样跑去河边。
也是从那天起,
稚嫩的眼睛里再也不见了惊惶无措。
她开始学起了水生的模样,
面对嘲笑她,
欺负他的小孩,
会直接挥舞着拳头将他们赶跑。
尽管姑父总是会和她说,爸爸下个月就会来接你,可夏鸥知道爸爸不会来了。
因为自从爸爸和妈妈那次大吵过后,除了爸爸醉酒发生意外时妈妈出现过一次,之后夏鸥便再也没有见过妈妈。
偶尔放学时,她不经意间看到过妈妈两次,只不过每次她的身边都有一个陌生的叔叔陪着。
爸爸开始了酗酒,
每次喝醉了都会拉着她,
歇斯底里的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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