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中没有一点星星，纯白的机翼在大气中划出一道不易察觉的白线，红绿色的指示灯在纯黑中倔强地闪烁着，成了这黑幕中唯一的光。
服务员给每个在机舱的人上了一份晚饭，因为是专机的缘故，他们有点餐的权利，乐夏和云水都很乐意白嫖一下免费的专机餐。
很快，汤汁饱满的牛排和粒粒分明的炒饭端上了餐桌，服务员贴心地上了餐品之后就离开了，没有多说一句话。
云水满怀期待地切了下去，随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如果一定要形容一下这块牛排，有一句诗似乎是很贴切的。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只不过飞机里没有风，取而代之的是云水手上的刀叉。但效果没有什么差别，云水努力地用刀锯了几下，然后就放弃了。
“换换行吗？”云水摆出一副可爱脸，把手边的牛排推向乐夏。
“喂，你们这边的厨子是不是该换换了，”乐夏接过牛排，把炒饭推了过去，“怎么能做成这样？”
“我这是军机，不是头等舱，有的吃就不错了，”季诺捧着面条坐回了他的电脑前，“我们重视的是稳定、速度和防御，还没重视饮食。”
“主要是飞机上做的一般都是中餐，我估计厨师也没想到真的有人会要西餐，”木子从一个小门里走了出来，“吃完饭以后可以睡一会。”
云水也想睡觉，但现在的情况似乎不是太乐观。从生物钟来说，她确实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但外面一片漆黑，她实在睡不着。黑夜对于她来说从不是休息的信号，而是工作的象征。
不过就算不睡觉，在床上躺一会也是好的，车马劳顿一天了，身体还是疲乏得很，躺在床上至少能让自己的机体得到一点休整。乐夏是这么说的，有没有科学依据就不知道了。
“你们待会呢，继续规划保卫大会的方案？”乐夏努力切下了一块牛排，在嘴里尝试咀嚼未遂，最终生吞了下去。
“是，还有一些具体的……”李木子刚说到一半，就被季诺打断了。
“我说了，军队上的事你别掺和。”
“我也不想掺和，我就问问，省得某人又犯了在辅仁大学的错误。”乐夏切了一声，又回过头切他的牛排。
“辅仁大学是什么事情啊？”云水小声问木子。
“你知道的，我们是收复夷州的那个部队嘛，当时辅仁大学是我们的一个临时通讯点，”木子凑近了云水的耳朵，“少爷让我们一个同学，叫莫游乾的负责驻守那里。结果莫游乾擅自带兵离开岗位，辅仁大学失守了，我们的通讯就全断了。不过影响不大，那时候我们的部队都已经进了总统府了。”
“听起来是那个叫莫什么的责任啊，为什么夏夏要拿这个编排季哥哥？”
“用人不当嘛，我记得少爷和游乾以前还是舍友来着。”
“哦，我懂了，任人唯亲！”
“你们俩嘀咕啥呢？木子你要是闲得没事干就去参谋部看看，方案到底做出来了没有，”虽然两个女生很小声了，但奈何季诺的听力次次大成功，听到了十分甚至九分，云水是这次的保护对象他不敢怎么样，自己的参谋长他可是很乐意使唤的，“还有小马呢？上了飞机就不见他人了，指导员也是要参会的啊。”
“行，我去看看。”木子的脸上飘过一阵因为不能继续八卦了而无比可惜的表情，离开了机舱。
云水这边也没人陪她聊天，只好挪到窗户边，看起夜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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