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知道现在已是坦诚相待的时候。
这一次谈话，也将决定他们的命运。
桌上有菜，也有酒。
陈墨将倒扣的酒杯翻过来，倒了一杯，然后慢慢喝下。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道：“说实话，我很喜欢这样的日子，也很喜欢你永远只有七岁智力的样子，我曾一度希望永远这么下去。”
上官小仙在陈墨对面坐了下来，也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下，然后慢慢道：“有时候我也考虑过这样的日子，和你永远在一起，但我却不敢多想，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陈墨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他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上官小仙紧接着继续道：“我不敢多想，只因为怕痴迷过这种日子，从而忘记了我的野心与抱负。”
陈墨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的几乎完美的面庞，道：“你的野心是什么？抱负是什么？”
上官小仙拿出一物，放在桌上。
那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只是一枚铜钱而已。
上官小仙笑盈盈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金钱落地，人头不保。”
陈墨道：“本来我不知道，但遇上师父后，想不知道也不行，据说这句话是昔年金钱帮主上官金虹的话。”
上官小仙肃容道：“那不只是话。”
“哦？”
上官小仙道：“那样的话，相信说过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可只有他说出那句话时，任谁也不敢不听。”
这当然是事实。
当年金钱帮威震天下，势力极庞大，据传那个时候金钱帮的帮众以及势力足以和当时的丐帮相提并论，至于所掌控的钱财，更是没有哪一个势力比得上。
上官金虹与李寻欢决斗之前，金钱帮的势力又已达到了另一个顶峰。任谁听到金钱帮都无不变色，任何人听到上官金虹也无不畏惧。
那个时候，许多人都认为上官金虹极有可能成为江湖上有一霸主，所以他的话没有人敢不听。
只是没有人想到，上官金虹在击杀天机老人，名声达到巅峰以后，竟败给李寻欢的手上。
上官小仙道：“你可知道为什么别人不敢不听他的话吗？”上官小仙虽然在问，可语气明显相信陈墨定然知道。
陈墨当然也没有让上官小仙失望，道：“权力，谁掌握了权力，他的话别人就不能不听。”
“是的。”上官小仙道：“当年上官金虹掌握了足以摧毁别人的权力，所以他的话，别人就不能不听。可随着他死后，权力也就不复存在。”
陈墨凝视上官小仙的眸子，道：“上官金虹虽然死了，但他的女儿还在。”
“是的。”
陈墨长长吐了口气，道：“你想当第二个上官金虹？”
陈墨道：“我很佩服这位从未见过面的父亲，但我不想第二个上官金虹，纵然我要做，也只会做成功的上官金虹，而不是失败的上官金虹。”
陈墨脸上露出苦笑，虽说早已猜出来这种可能，但亲耳听见，还是说不出的震撼。
上官小仙的声音又在陈墨耳鼓处响起。
“这世上纵然再有才能的人，也无法凭借单打独斗，成就霸业。纵然当年我父亲上官金虹创立金钱帮，也曾失败过。后来他花费重金，请得兵器谱上如‘金刚铁拐’诸葛刚、‘风雨流星’向松、高行空、燕双飞等高手加盟，又调教出荆无命这样的高手，这才成功创立金钱帮，成就不可一世的霸业。我虽然自认才智并不逊色他，但仍旧需要帮手。”上官小仙直截了当道：“你正是我请荆叔叔为我精心挑选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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