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悬崖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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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知返城,沿着回头河往漂泊林地深处约三十里地,有一支流分离出来,形成一条岔口,称为阎王口。这名字在早在五百年前就有了,那时入林冒险之人到此处便会回头,再往前行越发凶险,与阎王夺命一般。主道往西林地渐密,多猛兽巢穴,进入者九死一生。沿支流往北,多高山绝壁,险不可攀,尽头有一湖,传说饮湖中之水心中许愿可心想事成。但这些都已是往事,时光不复,无法之地的居民寻常打猎不会入此深处,早已人迹罕至。

    龙石跟着断刃在林中走了半日,来到阎王口前方才停下脚步。龙石早已疲惫不堪,仅凭一股倔劲,勉强跟着,此时一停下,立马瘫倒在地,粗气直喘。

    断刃似是毫无疲态,到河边舀了些清水,递给龙石。龙石渴极了,抱着水瓢如牛饮一般,几口下肚,才感觉自己缓过劲来。

    “师父,咱们是哪个门派的?是翔龙门么?我听说翔龙门是漂泊者剑法最好的。”稍微有些力气,龙石又恢复了少年的活跃之气。

    断刃摇了摇头。

    “那是蛮牛门么?去年陪小杉哥来考核,有个蛮牛门人用的就是重剑,挥起来呼呼带风,可帅气了。”龙石又问道。

    断刃又是摇头否定,但是似乎又想起什么,目光发直,喃喃自语:“蛮牛门么?倒是好久没去过了。”

    “师父?你怎么了?”龙石问道。

    “没什么。”断刃回过神来,“我们是何门何派日后你自然知晓,现在你还无需知道。”

    “哦。”龙石听言有些泄气,不过很快就被新的问题消散了去,“师父,额……,那我们离青蛇门远么?”

    “青蛇门么,倒也不远。”断刃似是猜出龙石所想,嘴角一扬,说道,“给你个机会,你自己来选吧”。

    断刃指了指回头河主流:“沿着这里往西,然后向南而行,便是青蛇门,如果你想去,我们就去那里修炼。”

    断刃犹豫了一会又指了指支流:“这里往北,有一个湖,湖边有一山洞,我们也可以去那里,你自己选吧。”

    “师父,你不带我回师门么。”断刃问题太过奇怪,难住了龙石,不由得苦着脸抱怨道。

    “等打好基础,你自然会去的,不急于一时。”

    龙石知道逃脱不过愁眉不展,沉思良久,忽地眉头一展,吐了吐舌头,开心地说道:“那就去北边吧,我现在本事太差,去了青蛇门也丢人,等我跟师父学成了,再去也不迟。”

    断刃听到龙石的答案,不知为何,脸色黯淡了一下,叹出声来:“哎,果然还是如此。罢了,我们走吧。”

    断刃说完,当先沿着支流往北而去,龙石不明缘由,只能赶忙起身跟上。

    二人沿河往北又行了半日,天色已晚,迷雾又笼了上来,这里山势已经颇高,常有断崖绝壁,一不留神就会跌落崖下。回头河支流则穿梭于山涧之中,目不可见,只能隐隐听见河水的湍流之声。

    “到了,就是这里了。”断刃在一处山崖边停了下来。

    龙石来到近前,往崖下望去,云雾弥漫,什么都看不清晰,只能从隐约的水流声响能听出,云雾之下是湍急的河流。

    “今日在石柱之上,你害怕么?”断刃突然问道。

    “开始挺怕的,习惯了也就没那么怕了。”龙石回答的虽然坚决,其实想到当时场景,心头还是有些慌张。

    断刃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又往崖边靠近了一些,只需再往前一步便会坠入崖下。他朝着龙石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龙石虽有不妙的预感,但不敢违背师父之命,硬着头皮靠了过去。那知还没有站定,断刃突然如白天一般抓起他得脖颈,往腋下一夹,从崖边跃下。

    快速地跌落让龙石心慌神乱,他隐约能看到周围黑影如风般掠过,水声渐响,不需半刻便会落入河水之中,心中害怕,紧紧地闭上双眼,尖叫出声。可尖叫之声还未出喉,龙石感到浑身一震,下落之势已停了下来。微微睁开双眼环顾四周,他并未像想象一般坠入河中,而是落在了悬崖突起的一个平台之上。

    紧张之情稍缓,心绪渐定,龙石开始打量起四周来。这个平台在悬崖正中,往下望去,隔着迷雾已经隐约能看见河流,大约三丈来高。仰头上望,虽看不真切,但大约距离崖顶有四五丈的样子。平台之后,绝壁之上,有一个洞穴,洞口不大,也就容一人通行。进入洞中却别有天地。洞内两洞相连,一大一小,外洞稍大一些,四四方方,居中有一石桌,天然成形,下面完全嵌入在山体之中。石桌之后又一内洞,洞顶能看见根须交错,相互盘绕。这洞穴如同天然的居所一般,也不知断刃时如何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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