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醒来，钟小小倒不是惊吓，而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怎么哪儿哪儿都有韩东言这个人。
还真是头痛，钟小小心里说着的时候不觉揉了揉头发。
“先把水喝了，免得一会儿口干……”章润群的说话声打断了钟小小的思绪。
娴熟的拧开了保温杯的盖子，这样的动作章润群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就连水温他都掌握的十分精准，刚刚好。
望着姥爷递过水杯的那只布满皱纹的手，钟小小的心里又是莫名一酸。
“钟小小……”远处传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让钟小小和章润群同时看了过去。
隔着车窗，一个男人正在和他们打招呼，他是钟小小的篮球教练。
“闫教练……”
“怎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是不舒服？”
“没有，刚才小小是在车里睡了一觉，还没有清醒。”
章润群这是替小小解释，他深知外孙的个性。
他一边说一边按下了车玻璃，因为腿上还放着蛋糕，章润群没有从驾驶位上起身。
“也是，现在的孩子还真是累……”闫教练抬手示意他不要动，接着说道：“刚才那个班的一个学员在休息的间隙居然在球场边睡着了，后来我们一问才知道这孩子的妈妈给他报了八个补习班，这还真当孩子是机器了，听听都累呀。”
章润群看了看自己的外孙，心里也是一声叹息。
怎么能不累？他光是看着小小学的科目都累，何况是小小本人了。
章润群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他也希望小小能轻松一点儿。
可是女儿的叮嘱又时时刻刻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所有他也只有狠下心来，载着小小辗转在各个补习班之间。
下了奥数课，没有停，又马不停蹄地跑到了篮球馆。
这样的课程安排是章澜通过各个班之间的时间做的最佳方案。
钟远钧的放手，成就了章澜的大包大揽。
钟小小的默默接受，章润群看在眼里除了一声叹息还是一声叹息。
“可不是嘛，这都和赶场一样一场接着一场，大人都累的不想动了，更何况是孩子……”
闫教练没有再接话，只是看着钟小小说了句：“小伙子，打起精神咱们球场上见。”
闫教练的年纪应该和体育老师胡可差不多大，他们无论是说话还是走路都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也是钟小小越来越喜欢体育运动的原因。
“好的，闫教练，一会儿见。”这句话钟小小说的是那样的放松。
不经意间他嘴角边的浅浅笑意还是让章润群吃了一惊。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这个外孙还是第一次这么热情地和补习班的老师说话，更别提笑了。
“小小，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章润群没有忍住，还是试探性地问出了这句话。
然而刚刚问完，章润群就有些后悔了，他在担心小小多想。
钟小小的确愣了十几秒钟，这才缓缓开口：“姥爷，我没事，身体好好的，只是刚才才发现闫教练比平时更帅，就特别想和他在篮球场切磋一下，咱们赶紧下车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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