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钧被儿子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略显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说道:“刚才我和你妈妈的谈话你是不是全听到了?”
“我……不是有意偷听的……”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偷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钟小小看着面前这个平时不苟言笑的男人,多少有些心虚。
他们父子之间的交流本就不多。
儿子的小心翼翼让钟远钧心里发酸、发涩。
他更多的是觉得对不起儿子,对不起这个家。
“小小,对不起……”
钟远钧这样的男人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真的是让人太意外。
就连刚从那边卧室里走出来的章润群都惊讶不已。
再一看,女婿和外孙像是有话要谈,他赶紧悄悄地退回到了卧室里,并轻轻关上了房门。
动作轻的就像是从来没有人打开过那扇卧室的门。
“就是倒杯水,怎么搞得和做小偷一样……”
“嘘……”
章润群制止了老伴的话,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没出去,远钧和小小好像在谈话。”
“这对父子谈话还真是稀奇……”董香琴放下手中的报纸,忙取下眼镜,不可思议地说着,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
钟远钧的一声对不起出口,最惊讶的人莫过钟小小。
他就这样盯着钟远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不善于和人交流这一点,钟小小是完全随了钟远钧。
突然安静下来,两父子都有些不适应。
沉默最终还是钟远钧打破,“我和你妈妈的谈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从没有这么紧张过,哪怕是面对病危的病患,面对多难的手术钟远钧都没有半分害怕。
可偏偏在面对自己的儿子时,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钟小小又何尝不是,面对父母他同样不知道如何交流。
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
他们都忙,时间对他们来说是那样的宝贵。
要是搁在以前,钟小小或许只会低着头听着,更或者是对着姥爷种的那些花草和养的鸟在心里默默地嘀咕着。
他还记得在小公园旁边学武术那次。
为了避开那个教练的课,钟小小假装肚子疼上厕所溜到了公园里。
他把所有的不满和心里话都向公园那棵自己抱不住的杉树倾诉着。
偶尔还会有一两只鸟落在枝干上,像是他的倾听者。
原来发泄情绪的途径也很多。
从那以后,钟小小就养成了和树、花草、小鸟对话的习惯,当然也都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作为一个倾诉者,钟小小是熟悉的,可作为一个倾听者他是那样的陌生。
也就是陌生,他即无所适从,也有些兴奋。
再想想梅朵老师那温柔的笑,还有她那句‘你笑起来真好看’钟小小不觉开了口:“爸爸……”
一声爸爸出口,他自己的心情是愉悦的。
同样钟远钧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这对父子相似一笑,钟远钧示意儿子先说。
钟小小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和妈妈都很忙,我不该让你们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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