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运河边现浮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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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扬州,过镇江后,便到了JS省省会江宁府的地界。

    历经千百年,很多地方都有数个不同的名字,可唯有这里,有长达几十个不同的地名。

    冶城、越城、石头城、白下、江宁、丹阳、金陵、秣陵、建业、扬州、建邺、建康、秦淮、升州、蒋州、上元、集庆、应天、京师、南都、南京,不同的名字,却是同一个地方。在清朝,“江宁”是官方的称法,民间还是习惯称“南京”,文人则喜欢称这里为“金陵”和“秦淮”。

    进入江宁城中心时,已是夜色蒙蒙。

    马车停下了,车夫叫着“大人,到了”,施经纬下了马车,抬头一望,府衙上头的匾额几个大字“江苏按察使司”,即使夜色下也很醒目。

    施浩和马夫将马车后座上的东西卸下,东西太多,施经纬也过来帮忙,这时,府衙大门内传来一丛浩大的脚步声。

    一人身穿三品官府,头顶蓝宝石顶戴,领着一群衙役站在了府衙门口,这便是施经纬的顶头上司,江苏按察使张楷了。

    张楷乃汉军ZLQ人,字瞻式,号蒿亭。康熙四十一年举人,授山东东阿知县,历安庆知府,因政绩卓著,且官声佳,被朝廷委以重任,主江苏臬司衙门。

    施浩轻声说道:“张臬台竟这么年轻。”施经纬笑而不语,他看过张楷的基本材料,张楷应该五十多了,可眼前的这男子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

    张楷大步走来,问道:“施家经纬?”施经纬快速打量张楷一番,急忙过来行礼:张大人?施经纬掏出官凭,张楷看也不看,轻轻拂手,说道:“京城到江宁,千里之行,经纬舟车劳顿,难为你了。”

    施经纬正色道:“为朝廷效力,不敢言劳顿,张大人亲自迎接,卑职倍感荣幸。”

    张楷呵呵笑笑,大手一挥,衙役们奔向马车,抱起东西,跑向后堂,几下便搬完了。

    施经纬连抱拳道:“多谢大人!”

    张楷轻笑道:“贤侄乃本官副手,以后很多事都得仰仗你,没别人时不用这么客气,喔,对了,今夜你好好休整,明日查大人要见你。”

    施经纬大惊道:“两江总督查大人?”

    张楷摸着胡须,点了点头。

    府衙后面便是居住区,供臬司衙门的官吏和随行人员居住,为考虑官员们的私密性,居住区分为几个独立的院落,这样可以保证夜间相互不打扰。

    生活用品和随身物品,衙役们早抬入了给施经纬安排的院落,这个院落有三间卧室,还有个厨房,最大的一间便是主卧,非常宽阔,除了床榻和书桌,还有个小茶室,可以用来接待客人。

    虽然很累,可施经纬一时还睡不着,坐在书桌前,他捧起一本前段时间从城隍庙市淘来的奇书,上面记着前代诸多奇诡的故事,施经纬读到一个,明朝中叶,湖南有个术士竟能将死尸复活,还将驱遣“活尸”走路。

    房中油灯飘忽,施经纬捧着本书,读着读着睡着了。

    这书中的故事,扬州城外梅家庄的韩玉瑛正在变成现实。

    深夜了,韩玉瑛还没睡。义庄小屋中,韩玉瑛在角落里摆着个小石槽,倒入食盐、辣椒、葱白和少许石灰,再撒上腊梅花,和在一起搅拌捣碎,一阵冷风吹来,韩玉瑛脸上的面纱被吹走,飞到一个死人的脸上。

    一阵冷风吹起,油灯闪灭,施经纬打了个冷战,头从桌上抬起,接着淡淡的夜光,他看到窗纸外站着人影。

    韩玉瑛拾起面纱,那死人触电般一下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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