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李夏在护工的帮助下做康复训练，无比虚弱的身体艰难移动，直到满头大汗才坐会轮椅。
“很好，继续坚持，你很快就能恢复行动能力了。”
李夏结果护工递来的温水喝了一口，这是他从医院醒来第三天，得到医生许可，才终于能出来晒晒太阳。
目光在住花园里四下张望，周围还有不少病人也在散步，每个身边都有护工细心看护。
李夏随意问道：“我还有家人吗？住院那么久，我可没钱支付住院费。”
护工淡笑：“你的记忆还没恢复吗？咱们医院属于红伞公司，你以前也是红伞公司的员工，手上住院后的所有费用都由红伞公司的帮扶基金支付。”
“哦~是这样的吗？”
“当然，所以你放心吧，等身体养好了，又可以为公司出力了。”
“我都瘫痪那么久了，公司还会要我？”
护工淡笑：“当然，我们的一切都属于公司。”
“一切？”
“一切！”
“所以我还能干什么？”
“不管干什么，你都永远属于公司。”
“永远？”
“永远！”
李夏假笑：“好吧，可以推我到那边去吗？我想跟其他人聊聊天。”
“不行哟。”
“为什么？”
护工的声音有些冷淡：“医生不允许。”
“好吧。”
李夏沉默，护工看时间差不多了，推着轮椅回到了住院病房。
重新躺会病床上，等护工离开，李夏才艰难起身，摇摇晃晃来到窗口向外看去。
楼下公园中，不少病人都在护工陪护下散步，成双成对，却没有任何病人相互间招呼聊天，相互之间距离几乎都保持在3米开外。
哪怕有的病人看起来并不需要护工看护，可护工还是寸步不离紧跟身旁。
那样子不像看护，更像是......监视。
而自己这边，护工离开的时候收走了他的轮椅，就好像，他们并不希望他能获得自由行动的能力。
重新回到床上，李夏一边喘息，一边思索着关于医院的异状。
拉开裤腿，长期卧床让双腿上的肌肉萎缩，皮肤松垮垮挂在腿骨上，伸手上下抚摸。
原本被畸变老鼠咬到的伤口已经不见，但，在恢复训练中，他能明显感觉到右腿力量的虚弱。
那是完全不同于肌肉萎缩后的乏力。
“幻觉吗？又或者是梦？”
捏了一把大腿，嘶，很疼。
心中有了计较，安心躺会床上。
深夜，喧闹的医院逐渐安静下来，各个病房中的灯光熄灭，只剩下走廊中稍显昏暗的灯光。
护士站墙上的挂钟滴答跳动，两名值班护士没有聊天，就那么坐在护士站内，面无表情，摆弄着面前的文件夹，拿起，打开，书写，放回去，又拿起，打开，书写，放回去。
宛如机械般重复着无意义的工作。
直到时钟时针指向12点整，钟声响起，其中一名护士拿起手电，起身出去巡逻查房。
而另一名护士则不为所动，仍旧重复着动作。
明显可以看到，她的额前已经有微弱汗水，虽然只是简单的摆动东西，但重复数小时下来仍旧让她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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