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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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惊悚的一幕要泰澍大吃一惊,来不及多想,动物般地本能使他踮起了脚尖迅速朝屏风后边一跳。这一弹跳迅速而又有力,将泰澍的身体完整地隐藏在了屏风后边,因为脚尖先着地,泰澍在屏风后边双脚落地之时,足尖和脚腕缓冲了他身体的绝大部分体重,使他的落地是无声地。泰澍落地之后,先是惊奇了一番刚才的动作,那动作的敏捷和效果远远超出了他平时的状态。意外之余,泰澍正欲打算从屏风后边探出头来窥视外边。此刻书房里忽然吹进来了一阵风,那风瞬时盈满了书房,恰好将案几太师椅椅背上的轻搭的衣服吹落在地。泰澍感觉这风犹如黑夜里从郊外的坟头吹过来的一样,阴森森瘆得自己的寒毛都炸立起来了。麻木的脑袋让他来不及思考,泰澍急切地寻找着躲藏的地方。环顾之下,泰澍无奈地轻手轻脚地躺在了这屏风里间惟一的床上,然后焦急而又迅速地替自己盖上了被子,又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罩在被子下边。泰澍闭上了眼睛,也许这样,才能让他稍稍感到安全些。被窝里本来就是黑暗,泰澍尝试着鼓足勇气睁开眼睛,虽然他很清楚现在是白天,被窝里面的黑暗只是因为被子遮住了他的眼睛而已,可他没有勇气掀开被子。泰澍在被窝里终于睁开了眼睛,努力控制着焦急的心情并屏住呼吸,侧耳倾听被窝之外可有传来能让他感到安全的声音。被窝之外寂静无声,可是外面越是寂静,泰澍越是感到莫名的压抑,这种压抑就像自己是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正在等着面带凶恶的惩罚者拿着利器向他慢慢走来,他感受到了缓缓走过来的痛楚和恐惧,也预感到了彻底地绝望和死亡般地窒息笼罩过来让他无处逃遁。泰澍极力地忍受着那份绝境里的煎熬,那种煎熬就像有人拿着小刀一点一点地割着自己的**,又像猫爪一样慢慢温柔地舔着脚心。这种或死或生的痛苦或是快感让泰澍在绝望的边缘挣扎,他不知道将要来临的莫名的危险何时到来,也不知道这种对自身**的伤害会经历多大的惨痛,他也不知道经历的过程中是该痛哭还是痛笑?他只是觉得内心那种魔鬼般的揪扯将再也抑制不住,于是他彻底地的放弃了忍耐和约束,他要放纵那种内心深处的呐喊不受控制地从灵魂深处快速地冲向自己的喉咙。

    院外突然传来喊声,先生哪里去了?我已将药箱带来。先生呢?先生究竟哪里去了?可是进了书房内?声音刚刚喊完,接着又是一阵咚咚地来回跑动声。

    屋内泰澍正要冲破喉咙大声喊出来,却被外间的喊声硬生生地堵了回去。他听到外面的来回跑动的脚步声,终于将憋在喉咙处的呼喊化成一声长叹,长长地呼了出来。

    此时外间又传来另一个声音,说道,我不是这在这里吗?你东跑西跑地大喊什么?外边那位似乎很着急的人笑道,嘿嘿,我以为先生等不急了,先进了书房。另一个喝斥他道,你又胡说什么?我只是一时内急,去旁边找了个地方方便方便而已。瞧你这急躁的毛病,迟早会给我惹出事来。焦急的那人连声陪笑道歉。

    泰澍不再顾虑,将掩盖的被子从脑袋上取下来,大声地放纵地长长呼吸了几口长气。原来在被子里憋气太久,泰澍竟有些缺氧,此刻他才感受到眼前有金星乱蹿,他用手轻拂眼前,又试到额前布满了冷汗。受到刚才的自己一番地胡思乱想地惊吓,泰澍感到浑身瘫软,他试着动了动身子,除了感到腰部汗湿一片以外,竟似无力坐起。想到自己这般惊吓自己,泰澍顿感惭愧,想动手抽上自己两耳光,双臂也是软绵无力,泰澍一边自责一边躺在床上懊恼不已。

    院外胡太医见郭三久去不归,便无聊地来回逛了逛。忽听到郭三返回在院门那里看不到自己,便高声叫喊,便觉得大不妥当,就慌忙返回到院门之处。看到郭三仍然没有看到自己,胡太医便在郭三背后咳嗽一声,先是喝止了郭三无礼的吵闹,并训斥了郭三几句。郭三理亏,只好腆着笑脸向胡太医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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