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枪响-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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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群之中逆流或者直指某个方向,本该尤为明显,但却无人朝着这一个惹人注目的女性多看一眼,仿佛她是融入大海的一条鱼,并无出奇。

    三米之远。

    已经够了。

    女人从包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就朝着江暮的后脑勺按动扳机,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想要回声,但为时已晚,枪响之后砰的一声他便倒地不起。

    流动的人群僵住了。

    下一秒他们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却仍不敢相信:

    怎么会有人当街这么多人的面开枪杀人?!

    这几乎是反常识的。

    越是观看刑侦作品和侦探推理作品,就越是容易陷入一个误区,或者说,一个几乎人人都认可的条例:

    雨天,无人的阴暗角落,没有监控的地方,精心策划的计划以及足够处理痕迹的时间……这些要素几乎让人忘记了一个事实:

    杀人并不一定需要这么多东西啊。

    一把枪,盯紧人,在哪都能开枪。

    而女人趁着人群慌乱,还没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快速在江暮的身上摸索着什么,直到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才快速朝着一条小巷跑去。

    奇怪的是……

    哪怕是当街开枪这么明显的事情,哪怕人群之中,也有些想要立马抓住凶手的颇有正义感的人,哪怕女人杀完人之后还耽误了一会……但却仍然没人注意到女人究竟跑去了哪里。

    这是不约而同的,江暮倒下的地块,人们普遍让出了一个圆圈,形成空地。

    好一会之后,才有人用自己的手机报警。

    恐惧,无助,不安,这些都可以作为人们对死亡的想象。

    但是不要想错了。

    这些是人对死亡产生的情绪。

    生死间固然有大恐怖。

    但死本身没有。

    它仅仅是虚无一片,不需要形容,也不需要概括,无人知晓,其间空无,所谓情绪更是可笑。

    “所以,我那一瞬间遇到的死因的副产物。”

    “对,那些并不是死因本身造成的,但鬼魂死前的种种情绪,也是有可能变成死因效果的一部分的。”

    “只不过,一般人的死亡可不会有那么浓烈的怨恨……也许那个鬼曾经遭到过什么惨烈的事。”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继续向着某个方向行走着。

    江暮发给他的照片作用还是很大的。

    尽管小本子上面写下的几乎是碎片化的关键词,颇有一种除了本人之外,没人能看懂的奇妙,但蓝晴跟这人相处起码有段时间了,倒也不至于看不懂,只是仍然有些皱眉:

    你写东西真的没有半点条理性?

    “到了,这块地区是唯一没有失魂案例的……作案者想要隐藏自己的位置,往往会不顾,麻烦可以跑到离自己所处位置更远的地方作案,所以受害者的位置在这种情况下反倒能用来找到凶手的位置。”

    凶手会想到这点吗?当然会甚至会很清楚这种做法的明显……但他没得选。

    他是被追过来的,他怎么可能会游刃有余到能有更好的选择呢。

    “可是一片地区还是太大了吧,除非有什么可以筛选……”

    白知墨提出了疑问,但也没有一味等着答案,自己也在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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