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展会开始后，胡晴和罗慧去会展中心门口发传单，展台只剩孙粲然和陆宽。
陆宽无意提起了胡晴：“粲粲，上回我答应胡晴，今天路演后决定她的去留。你怎么想？”
“要不？让她和罗慧一样，也做市场推广，享受一样的待遇，行吗？”孙粲然征询地看着陆宽。
这公司名义上是两个人说了算，但孙粲然习惯了听从陆宽，也许从潜意识里她觉得陆宽才是真正的出资人，重要决策理应他说了算。
陆宽笑了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假如只是安排个实习岗，自然没问题，但也许在毕业之后还会牵扯到正式的去留，那这个事情就没这么简单，我想我们还是要有所准备。”
“你是说，因为第一批员工是有技术入股的，所以要进行考核？”孙粲然问。
“可是……”孙粲然立即觉得为难了，“万一要在胡晴和罗慧里面选一个该怎么办啊？”
陆宽抿直了嘴唇，他略带严肃地对孙粲然说：“不是没有这么个可能。她们两个的岗位本来就是同质化的，而我们公司才刚成立，市场部员工目前而言，有一位正式的就可以了，其他跑销售的可以招些临时工。还有，过了实习期，如果正式录用两人，我们也要开工资的，多一份开支就是多一份压力。”
孙粲然脸上蒙上了淡淡的忧色，她将问题想得简单，从来没想过原来只是一份实习，这背后也有诸多权衡考量。
沉默了片刻，孙粲然又问：“那有没有可能让其中一个人转岗？”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陆宽沉吟了片刻说，“譬如，公司要开展新的业务板块的话。”
陆宽的话立即让孙粲然联想到了罗慧，也许在运动器材和服装方面，她确实有门路，所以她才这么自信地答应下那位老总，只是现在罗慧不在，孙粲然决定等她回来再细问。
如果，未来公司做一些运动品牌的合作和推广，那罗慧就能调整到新的业务板块了。
这样想着，孙粲然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
不管怎么说，让两个人都留下来，还是有希望的。
陆宽轻轻地对孙粲然笑了笑，本来想说的话，此刻有些难以启齿了。
因为，对于陆宽而言，他还未真正从公司战略高度去分析这件事。
他实在不忍心告诉孙粲然，一旦建立了上下级关系，朋友关系就不同了，在这方面，利益和感情永远是相斥的。
所以，他倾向于不把朋友发展成员工。
他之所以能答应罗慧，是因为罗慧并非孙粲然的同学，交情也浅，未来万一真的闹掰了，孙粲然也不至于太难过。
而胡晴则不同了，同窗四年，彼此的朋友圈有很多共同好友，要是他哪天把胡晴开了，指不定胡晴在外面怎么说孙粲然呢，而孙粲然脸皮薄，她一定会难过。
这只是其一，其二是，胡晴给他的感觉不是那么地踏实，陆宽从体育系那里听说，胡晴和体育系同级的男友分手后，马上就找了个小两届的金融系师弟，可最近似乎因为实习的事两人也闹掰了。
陆宽无意评价胡晴的情感抉择，只是作为某种品性的考量，他觉得胡晴的心思不稳，不适合初创公司。
只是但愿，他的担忧是多余的。
两人接待了几位来咨询App的家长，并指导他们在手机上下载和操作软件后，罗慧和胡晴也发完了传单，有说有笑地走回展台。
胡晴邀功似的跑去陆宽面前，随意地玩笑道：“陆总，你看我表现怎样？能录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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